岑淮安對著初夏傻乎乎地笑“媽媽,我就喝了一點,好辣。”
岑崢年看初夏面色不好,忙說“安安被胡磊用筷子蘸著喂了幾下,是我沒看好他。”
初夏松口氣,不過還是說“小孩子不能喝酒。”
“我知道,沒有下次了。”
“你喝了多少”初夏從岑崢年的臉上看不出來,只看到他耳朵很紅,紅得好像要滴血。
岑崢年閉上眼睛,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說“不多,只有幾杯。”
他知道自己的酒量,都是朋友,除了一開始喝了些,他后面說不喝便不喝了,胡磊勉強不了他。
只是他酒量不好,安安和他一樣,不然他不會只沾了幾滴酒就醉了。
倒是余田和許亮他們喝了不少,醉了后一直說想家想媳婦孩子。
要不是胡磊叫了人幫著送他們回來,他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帶余田他們回家。
初夏知道岑崢年不會說謊,確定他喝得不多,她站起來說“我去給你們煮點醒酒湯。”
說完轉身去了廚房,沒多久蔣勝男從客房出來,去廚房拿了鐵搓斗和掃把,又鏟了煤灰去客房收拾。
她一邊走著還一邊對岑崢年說著“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仗著自己身體好亂糟蹋,喝那么多酒也不怕傷到胃。”
說著說著,她說到了岑父“你爸也是一樣,說多少次了讓他少喝點酒,就是不聽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喝的”
初夏煮好醒酒湯出來,蔣勝男已經把客房收拾好了,還用拖把拖了一遍。
初夏端了兩碗湯出來,她坐著喂已經沒什么自己意識的岑淮安,抬頭對岑崢年說“味道有些不好,你記得一口喝了。”
岑淮安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他乖,初夏說什么是什么,醒酒湯味道很怪,她說不許他吐,他就一口一口,皺著眉頭喝完,一口都沒吐。
喝完之后他還說一句“媽媽,今天的藥不苦。”連他早就不吃藥都忘了。
岑崢年一口喝完醒酒湯,臉上沒露出一點異色,甚至面上還笑著。
初夏如果不是自己嘗過一口,都以為這醒酒湯很好喝呢。
蔣勝男給余田他們送去了三碗,對岑崢年警惕地說“你要是想吐出去吐,不要讓初夏伺候你。”
“我知道媽。”
他喝完醒酒湯,過會兒便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初夏說“我帶安安去洗漱。”
初夏已經洗漱過了,她抬手捂住嘴打了個呵欠,點點頭說“那洗好后你送安安回房睡覺。”
“好。”
初夏先回房了,雖然已經感覺有點困了,但岑崢年和岑淮安沒回來,她還是不放心。
她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一本醫書,半天沒有看進去,耳朵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
一聽到腳步聲,她立馬抬頭從門口看過去,岑崢年抱著安安已經上了樓,走過了她的門前。
初夏站起來,也跟著過去岑淮安的房間。
岑淮安在岑崢年懷里閉著眼睛,小臉還是紅紅的。
初夏把床上的被子掀開,岑崢年小心地把安安放在床上,他嘴巴動了動,嘟囔了幾聲,不知道說的什么,翻了個身繼續睡。
岑崢年摸摸他的額頭,給他蓋上被子,轉身看向初夏說“咱們回房吧。”
“安安沒事吧”初夏還有點不放心。
岑崢年已經走過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一股熾熱從她手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