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手里有岑崢年上次給她的宿舍備用鑰匙,她打開岑崢年的宿舍門,里面和上次來沒有任何區別。
岑淮安知道這會兒爸爸還在工作,他拿出來外公給他的棋譜,正要坐桌子上看,看到桌子上散亂著很多張紙,紙上寫著很多數字還有他看不懂的符號。
“媽媽,這是什么”
初夏正在屋子里看著,想著把桃子放在哪里,聽到岑淮安的聲音,她走過去低頭看了一眼紙,就把岑淮安拉起來了“你爸工作的內容,咱們不要看,也不要動。”
然后初夏把椅子往外拉拉,讓岑淮安坐著看棋譜,她自己則坐在了床上。
但剛坐下,初夏就感覺到被褥的潮,她用手摸摸,確實有點發潮,估計岑崢年都沒時間去曬他的被子,他也想不起來。
初夏走出去宿舍門,外面的走廊上陽光正好,她擦擦走廊邊上的欄桿,把被罩和床單拆下來,將被子曬出去。
然后初夏叫上岑淮安,端著床單被罩去水房,她接上一盆水,里面撒上洗衣粉,讓岑淮安洗干凈腳在上面踩。
等她覺得踩得差不多了,再放在上面的水龍頭下沖洗,最后和岑淮安一起擰掉水晾到下面院子里的繩子上。
收拾了這樣一通,初夏感覺自己一身的汗,岑崢年的宿舍里沒有風扇,她便用紙疊了扇子給自己扇著。
在四合院里是有一臺老式的洗衣機,和后世的全自動洗衣機不能比,可也讓初夏洗衣服特別是大件輕松了很多。
有時候一些不重的衣服,岑淮安都能用洗衣機洗了。初夏只是之前和岑崢年說過一次她不喜歡洗衣服,他就在四合院里買了洗衣機。
初夏問過四合院的家電他從哪里買的,畢竟每一項都不便宜。
岑崢年沒有瞞著她,他是通過蔣知書買的,蔣知書有進貨渠道,走的批發價,不像在百貨大樓買那么貴。
初夏沒再繼續問,心里很佩服蔣知書。在這個年代,有膽量還能自己走出來一條生意路子的,都不簡單。
今天給岑崢年洗完床單被罩,初夏就決定,她要多給他準備幾套換洗,回頭換的直接拿家里去洗,手洗太累了。
岑崢年知道初夏和安安今天中午要過來,他結束上午的工作,沒有和其他同事一樣往食堂的方向走,而是直接走向研究院門口的方向。
葉星宿覺得很奇怪,伸手拉住了岑崢年的胳膊“你干嘛去,不吃飯了”
昨天初夏給岑崢年打電話時,葉星宿并不知道,岑崢年也沒告訴其他人今天他妻子和兒子過來。
岑崢年拿開葉星宿的手,神色自然地說“我回宿舍,我妻子和兒子來了。”
葉星宿眼睛亮起來“那嫂子是不是又帶好吃的來了”
岑崢年看他一眼“不知道。”
葉星宿催著他趕緊回家看看,上次初夏過來帶過來的槐花美食,葉星宿到現在還是念念不忘。
不過岑崢年往外走了兩步,想起來了什么,轉身又往食堂走去。
葉星宿還在想著美食,岑崢年已經越過了他,根本沒在意他說的話。
“你干什么去”葉星宿又困惑了“你不回宿舍吃嗎”
岑崢年“我打點飯帶回去。”
初夏昨天說了,這會兒天熱,做好的吃的都不能帶,不然在飯盒里或者碗里悶一上午,肯定不能吃了。
葉星宿眼里的光落了下去,既然岑崢年都要打飯了,那他媳婦肯定沒有帶好吃的了。
他嘆口氣,改善伙食的機會沒有了。
岑崢年打夠一家三口的飯,在葉星宿羨慕嫉妒的目光中離開了食堂。
嚴和民看到他的眼神,“哈哈”笑著用手在他面前晃晃“羨慕崢年媳婦兒子來看他”
葉星宿立馬收回目光,抬眉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