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龐霄沉吟片刻,“看來主子說不吃藥是對的,只是今日已是八月十八,那大夫又快來了......”
話音未落,屋外有人稟報。
“稟公子,鄒大夫來了。”
朱筠墨臉色一沉,“將他趕走,老子沒病,看個屁!”
龐霄看向周恒,周恒知道這個時候該自己說話了,如若將鄒大夫趕走,京城那位一定會打聽,這里發生了什么。
那么自己將置于危地,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安全第一啊!
“世子,還是正常讓他請脈就好,如若他說什么,順著他的意思,看看他會做什么,勿要與先前有所變化,這樣才能安撫京城。再者我也想聽聽他怎么說,想要籌謀,需要徐徐圖之。”
龐霄不斷點頭,“周小郎中說得有理,主子忍耐一二,靜觀其變,周小郎中躲在內室吧,我去接接鄒大夫,此人就是劉仞杰的侄兒。”
周恒心里一驚,果然如此,此人竟然和劉仁杰能聯系上,這會兒不用龐霄囑咐,他拎著急救箱,轉身躲在屏風后面。
朱筠墨除去冠簪,蓋上一條輕薄的錦被歪在軟塌上。
龐霄走出房間,看到站在一旁的薛老大還老老實實捧著銀票匣子在那。
“薛泰你先退下。”
薛老大搖搖頭,看看手中的匣子。
“不成,我家小郎君沒出來,都知道他得了這么些銀子,萬一遇到歹人怎么辦,我要寸步不離守著他。”
龐霄忍了忍,沒再多說什么,因為抬眼之間,看到那鄒大夫已經被下人引著進來了。
趕緊臉上堆著笑容,朝鄒大夫施禮。
“鄒大夫舟車勞頓辛苦了,老奴未曾遠迎請鄒大夫恕罪。”
那人瞥了一眼龐霄,嗯了一聲,腳步并未停歇,只是身后拎著藥箱的小童,朝著龐霄施禮。
“你家公子可在?”
“在屋內,鄒大夫里面請!”
說著,三人先后進了房內,看到軟塌上躺著的朱筠墨,鄒大夫趕緊快步過去。
“拜見邸下。”
朱筠墨這才張開眼,看到鄒大夫抬抬手腕。
“鄒大夫坐吧,這里不是京師,無需在意這些繁文縟節,倒是每月讓你辛勞,我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聽朱筠墨如此一說,那鄒大夫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
“此為鄒某分內之事,世子妃記掛著邸下,每月的診治,還有這藥是絕對不能停的。”
朱筠墨沒再多說,淡淡地伸出手,鄒大夫趕緊將脈枕放在榻邊,開始診脈。
周恒屏住呼吸,從屏風的縫隙處看出去,那鄒大夫,一手搭在朱筠墨的手腕上,一手捋著胡須,閉著眼仿佛細細感悟般,不時的中指或無名指還抬起一下。
別說,如此樣子還真的唬人,看來自己要學習一下,甭管真假,架勢要拿捏好,可信度瞬間提升了。
片刻鄒大夫的眉頭緊蹙,收回診脈的手,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
“邸下今日是否有頭暈之癥?脈象看著有些反復,難道藥沒有及時煎服?這藥不能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