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示意孫父坐下,屈子平已經奉上茶盞,這才退出辦公室將門關閉。
“不知孫老伯今日到訪可有什么事?”
孫父端著茶盞,看向周恒。
“小兒前些日子被周院判救了,還未登門道謝,今日特意前來。”
周恒一聽笑了,其實這救治并不是什么大事兒,再說這是劉秀兒和德勝做的,跟他沒什么關系。
“孫老伯客氣了,只是我兩個徒弟出手救治的,您不要多在意。”
孫父上下打量周恒,臉上的笑容極為真誠。
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團帕子,里面似乎包裹著東西。
孫父緩緩打開,一塊月牙形狀的白玉,顯現在掌心。
“這是一個老友留給我的,我找尋那位老友多年未果,今日見到你,我突然覺得你就像我那位老友,這玉佩自然是要物歸原主了。”
周恒先是一驚,隨后一臉懵地看向老者,難道覺得自己的長相有何相似?
這個想法讓周恒汗毛根兒都炸起來,一股危機感瞬間堵著他的嗓子。
“孫老伯的老友是.......”
孫父笑了,手捻須髯看向周恒。
“四十年前,我曾經認識一位大夫,他算是一位隱士高人,當時有一位貴人病重,就是他幫著我改了藥方,急救了那位貴人。
周院判與那位大夫一樣姓周,長相也有著五分相似,我聽小兒說過你與祖父曾相依為命,不知那位大夫,是否就是你的祖父?”
周恒恍悟,心底的擔憂淡了幾分,笑著搖搖頭。
“很遺憾,我雖然知道自己的姓名,可只記得醫術,關于祖父和家人的記憶全無,只是聽村中人說起,祖父帶著我隱居在清平縣的靈山村。
當年我也是渾渾噩噩被當成癡傻,直到祖父病故,受傷落水才再度清醒,可清醒后似乎得了離魂癥,對之前的一切毫無記憶。”
孫父一怔,看著周恒雙眼清明完全沒有欺瞞的樣子,不過這容貌真的非常相似,孫父笑著搓搓手上的玉佩。
“哎,真是可惜,多年以來真想見面說一聲感謝,可是當年他行色匆匆似乎有要事在身,忙亂間落下這枚玉佩,不過既然您與那人如此相似,那就替他收下這枚玉佩吧,也算了了老夫的念想!”
周恒連忙起身想要推辭,不過孫父還是將玉佩塞入他的掌中。
“孫老伯這怎么使得?”
孫父嘆息一聲搖搖頭,“沒什么使不得,當年如若不是那位周大夫出手相救,恐怕當年我就沒命了,更不會娶妻生子,有了我們現在一大家子,這份感激之情,希望周院判明了,當做幫我圓了心愿。”
周恒沒再推脫,他心中也有很多的疑問。
原主的祖父醫術了得,卻帶著自己隱居清平縣的靈山村,種種跡象不像是歸隱山林,倒更像是躲避什么,他雖然沒有去查問過,也心存疑惑。
“那孫老伯是否可以講講那位周大夫,也好讓我了解一番?”
孫父眼前一亮,“你想聽太好了,我憋悶在心里多年真想找個人說一說。”
周恒給孫父滿上茶盞,孫父開始講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