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抓著周恒回到房間,二人一邊商議一邊更改,不多時將這張單子重新弄好,數額多了一倍還多點兒,看著各項數據,朱筠墨有些擔憂。
“大同知府看過這些不會提出異議?”
周恒嘆息一聲,要知道凡是邊陲重鎮,這里的知府其實都是擺設,駐軍的最高長官就是土皇帝,他說什么基本就是什么,何況大同的駐軍還是寧王。
“世子放心,這單子報上去,寧王府還會遞過去賑災救治所用的各項費用,至于大同知府申請下來的賑災款項,一定比這個總和要多。”
朱筠墨眨眨眼,臉上帶著不解,不過周恒說的話他信,尤其是周恒一臉篤定的樣子,顯然這里面有道道。
“旁的管不了,只要我們不賠錢就成,這次大同之行,人力物力投入太大了,飛球也有所損壞,回去不知道皇伯伯是否會降罪,哎真的是擔心。”
周恒搖搖頭,“這就要看怎么報了?”
朱筠墨抬眼,盯著周恒問道:
“你別問一點兒說一點,你仔細說說,我們該怎么做?”
周恒看他著急,也沒有賣關子。
“飛球在京城那次算是一個基礎試飛,也只是在天上兩刻時間,這不是真正的應用,而這一次,我們不但帶著十個飛球快速行進來到大同賑災,還配合地面的部隊進行一系列操作。
這就是第一手的試驗資料,不提其他,現將這些數據和經驗報上去,找個人寫的詳盡一些,無需夸大,用各種數據說話,如此一來,你覺得皇帝還有什么心思去心疼銀子?”
朱筠墨見周恒停下,趕緊催促。
“別停,接著說,這只是呈報,其他呢我們要如何做?”
周恒抿唇笑了,“其他說什么?什么都不要說,人困馬乏,回去就休息,剩下的讓皇帝著急就行了。”
朱筠墨一臉狐疑,不過他確實也想不到什么別的方法。
“此事先放一放,我帶著姚鐵匠和薛老大走了,你身上還有銀票嗎?給我一些!”
周恒瞬間捂著胸口,臉上都是防備的姿態。
“干啥?王爺一會兒就送銀子來,已經有兩成的空余,多花一個銅錢從薛老大和姚鐵匠的月例銀子里面扣,這就是他們兩個能力不行。”
薛老大和姚鐵匠都看了周恒一眼,沒有明顯的什么情緒波動,畢竟周恒什么樣子他們都知曉,只要不提錢,絕對是好兄弟,提錢傷感情這句話天天掛在嘴邊。
朱筠墨見那兩個都毫無反應,瞬間也沒了斗嘴的勁頭,畢竟需要安排的事兒還有很多,這會兒說著個也沒什么意義。
抬手晃了晃,“行吧,我也沒有找你要銀子的意思,就是問問你出來這么急,是否帶銀子了,我是一個子兒都沒帶,這樣的時候,要是跟我父王要,還真有點兒舍不開臉。
我就是想要訂幾桌席面,送到回春堂來,無論是跟著我們來回飛球救人的,還是在回春堂分號的人,這些日子都是出力了,別的有做不到什么,還是請他們吃一頓是最為實惠的,畢竟都虧嘴了。”
周恒一擺手,臉上帶著笑意,晃悠著腦袋說道:
“這事兒不能這么辦,現在啃餅子吃咸菜疙瘩就這水都成,吃什么席面,一天三倍月例銀子,我都已經答應他們了,一個個都撒歡的干,計較什么細節,都要養家糊口的人,真金白銀才是最需要的。”
薛老大在一旁點點頭,“公子說滴對!”
周恒白了一眼,“你們沒有三倍!”
姚鐵匠和薛老大互望一眼,臉上都帶著震驚的神色。
“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