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老皇帝看向朱筠墨,朱筠墨眼睛滴溜溜地轉,一臉疑惑,完全沒懂的老皇帝的意圖,老皇帝心里有些急,直接看向周恒。
這樣的心思,周恒怎能不知,剛剛虛云大師說起,他就知道,這個師父是親生的,這是在為自己鋪路,所以當老皇帝看向自己的時候,他臉上雖略顯猶豫,還是朝著虛云大師施禮說道:
“師父,陛下是寬仁之君,不然也不會如此處置凈逸和尚,這佛祖真身舍利如若放在法華寺,也就是隱藏其中,世人并不知曉,更不能受到眾人朝奉。
如若在寶華寺,修建專門的舍利塔,并且在此供奉,更利于弘揚佛法,畢竟這里是京城,大梁國的中樞之地,朝圣之人更多,能有更多人追求因果善念,慈悲之心,豈不是更利于朝政,百姓也更安居樂業。
再者,今日陛下親臨寶華寺,也是對佛法的認同,凈逸和尚來京城數日,影響頗多,除非有一件更為有影響的事兒,才能完全將此事蓋過......”
老皇帝不斷點頭,這個提議不錯,單獨建設一個舍利塔,如此一來,不單單是將這舍利放置,而是真心誠意的供奉,更顯誠心。
隨即看向虛云大師,周恒說到點子上,如若想壓制住今天的事兒,至少要有一個更大的話題蓋過,不然皇帝親臨,到底是為了什么,這凈逸和尚已經讓京中人知曉,不免讓人猜測。
“周恒說得不錯,不知虛云大師意下如何?”
虛云大師雙手合十,朝著老皇帝頷首。
“阿彌陀佛,陛下寬仁,慈悲之心感召天地,老衲怎么能不遵從陛下所托,佛祖真身舍利老衲已經帶來了,暫時放在藏經閣,那今日就當做陛下親臨,參拜佛祖真身舍利吧!”
周恒一怔,心里罵了一句臥槽,這便宜師父真真是夠陰的,什么事兒都算計得透透的,最后還能賣自己個好,還讓老皇帝感動,這份心智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過,這時候說別的已經沒啥意義,畢竟自己和老皇帝都已經鉆入套中,周恒趕緊垂眸站在那里沒了動靜。
老皇帝仰頭大笑,拍拍自己的腿,看向虛云大師的眼神也與之前有所不同。
“虛云大師果然名不虛傳,那此事就這么定下來,稍后回宮朕就命人繪制舍利塔的圖紙,以最快的速度動工。”
虛云大師這回沒敢托大,站起身朝著老皇帝躬身施禮。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陛下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明君,如此善舉對大梁社稷也有益處,待到舍利塔落成之日,老衲定然帶領眾僧誦經祈福。”
老皇帝擺擺手,示意虛云大師坐下。
喝了一口茶,臉上也帶著一絲輕松,畢竟今日的事兒總算是有了一個定論,朝中還有百姓也不至于過于引起非議。
“此事就這樣定了,朕還有一事要問虛云大師。”
虛云大師微微頷首,抬眸雙目清明地看向老皇帝,他要問什么,虛云大師心中自然明白。
周恒微微瞇眼,這樣的開場白,已經不用多說,老皇帝的心思他也猜的**分,凈逸和尚在保和殿上那番說辭,看來還是對老皇帝有所影響,不然以他沉穩的性格,絕對不會開口問。
朱筠墨一臉的擔憂,看看那二人,伸手偷偷拽了一下周恒的袖口,他的擔心周恒知道,扭頭看了一眼朱筠墨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朱筠墨這才安分地站好。
這二人的動作,沒有逃脫老皇帝的眼睛,他瞥了一眼,看向虛云大師。
“之前,這個凈逸和尚在保和殿上問了周恒的八字,說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似乎是辰見巳為劫煞、孤辰。出現在日柱上,命犯天煞孤星。不知是否屬實?”
虛云大師點點頭,臉上還是帶著淡然的微笑。
“如若分析周恒的八字,確實是這樣的解釋,孤星煞星均在,遙相呼應,六親皆無,孤獨一生。”
周恒猛地抬起頭,便宜師父這是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