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說,到底怎么回事兒?”
蘇曉曉趕緊躬身,將剛剛對太后說的話重復了一便,皇帝聽完嘆息一聲,瞥了一眼方紀忠。
“朕不是讓你盯著通州,怎么這樣大的事都沒來傳回來消息,如若不是周恒他們前去探望劉愛卿豈不是性命堪憂?”
方紀忠一哆嗦,趕緊誠惶誠恐地跪倒。
畢竟眼前他一直忙著金烏教的事兒,別的真沒在意,一時間有些答不上來,不過金烏教的事兒還不能明說,只能低頭任錯。
“都是老奴的疏忽,請陛下責罰!”
朱筠墨看了一眼,心里明鏡似的,金烏教的事兒已經讓方紀忠焦頭爛額,這會兒說這個不過是做做樣子。
“皇伯伯也別怪罪方公公,劉大人醒過來第一件事兒,就是讓人安撫百姓,所以只是城門遇到的人聽說一些,并未傳開,刻意沒散播消息,自然方公公這里不知曉了。”
方紀忠感激地投來一個眼神,朱筠墨低著頭故意沒看過去,老皇帝擺擺手,示意他們起來。
“都起來吧,剛剛你說的那個五年計劃是什么計劃?劉仁禮未曾上奏,朕怎么不知曉?”
蘇曉曉一怔,她這些天雖然聽到一兩句,但并不知曉詳情。
朱筠墨趕緊笑著湊到老皇帝近前,方紀忠讓開位置。
“皇伯伯這是劉大人和周恒商議的內容,通州運河碼頭有南北貨物集散,不過來往京城,他們并不經過通州城,而且現有的道路年久失修,連同天津的官道也多有損毀。
這個五年計劃,就是要用發展的眼光,將通州五年內的發展做一個規劃,利用好漕運貨物的集散,讓天津過來的貨物,更便捷運送到京城,在通州城也可以進行交易,吸引客商過去建造作坊,畢竟便于運輸。
當然這里面還有飼料加工作坊,育苗的暖棚等等諸多項目,都在這個五年計劃之中,我聽到的不多,只是皮毛而已,他們已經商議了多日,還詳盡地做了調查,道路途徑地域的規劃,土地如何流轉,反正方方面面吧。”
老皇帝原本當做熱鬧聽,不過越聽越覺得這計劃簡直太厲害了,這是要將通州當做京城對外的一個集散之地。
如若這些都是皮毛,那么真正的詳盡計劃,豈不是更為詳盡?
老皇帝看了一眼朱筠墨,顯然劉仁禮這是累的,剛剛蘇曉曉也說過,劉仁禮瘦了幾十斤,他記得劉仁禮此人原本就很瘦,瘦了幾十斤豈不是皮包骨,這是多么繁累才能如此?
“哎,真的是辛苦劉愛卿了,如若朝中所有的知州都能及劉愛卿一半,朕也能高枕無憂了。”
太后嘆息一聲,拍拍皇帝的手臂。
“哀家覺得,這個劉仁禮著實是個踏實肯干的人,已經三十而立,還未娶妻,原本哀家想要賜婚,這才讓他們過去問問他的意思,沒想到他已經有了心上人。”
老皇帝一怔,這樣的事兒是好事兒,一般太后會自行定奪,不會跟自己說,今日這樣說定然有不同的地方。
想到這里,老皇帝看向太后,太后咳了一聲,壓低聲音在老皇帝耳邊低語了一番,見老皇帝怔住,還拍了他一下。
老皇帝稍微頓了頓,這才看向蘇曉曉。
“這位馮小姐你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