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角門吱嘎一聲打開,幾個侍衛從里面出來,見到是方華都一怔,趕緊陪著笑臉施禮。
“小方公公,沒想到您再度回來!”
方華一擺手,“好大膽子,門口竟然沒人守衛,咱家看你們是活膩了吧?”
慢條斯理的一句話,幾個人都一怔,趕緊躬身施禮,臉上帶著慌亂。
“卑職該死!”
方華一擺手,“都滾開,咱家要傳陛下口諭,耽擱了小心狗命!”
別說,這架勢拿捏的很足,一個個趕緊讓開了位置,方華哼了一聲,朝著周恒一伸手。
“伯爺小心腳下,跟著小的這邊走!”
一句話,將周恒抬得很高,二人沒再過多交流,直接快步進了院子,方華看似動作不快,其實每一步的幅度都很大。
后面幾個侍衛再度抬頭,已經是小跑跟著他們到后院,方華左右看看,走到牢房門前,兩個侍衛攔住去路。
“我大伯人呢?”
那侍衛看向牢房,“方公公在里面,不過剛剛的命令是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方華沒廢話,舉起一個令牌,這個是在御書房老皇帝給他的,兩個侍衛見到一哆嗦,趕緊跪倒。
方華沒一句廢話,直接邁步朝里面走。
一進來,走廊盡頭就看到一張椅子,那上面坐著方紀中,臉色鐵青地看向牢房里面,不知那發生了什么。
聽到腳步,方紀中停住不在說話,而是轉頭看過來,見到方華和周恒,明顯臉上神色一松,周恒微微瞇起眼,看來方紀中并沒有想置白卿云于死地。
想到方華之前的話,周恒走到牢房近前,朝著剛剛方紀中看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入目就是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白衣已經被血染紅,兩只手腕左右分開被掉在橫木上,背上全是鞭痕,頭發已經散亂,有些碎發已經混雜在傷口里面,雙腳**,不斷有血滴滴落。
周恒覺得嗓子被堵住,心也跟著漏掉幾下。
抬手解開身上的披風,方華開始傳老皇帝的口諭,周恒仿佛什么都聽不見,徑直朝著吊著白卿云的位置走去。
經過劉富棟面前的時候,他停住腳步,緩緩側眸,看向劉富棟手中的鞭子。
那鞭子上,似乎帶著刺,上面染著血跡還有肌肉組織,這樣的東西對一個女子行刑簡直太過殘忍。
“你叫劉富棟是吧?”
劉富棟一怔,剛剛聽了方華的傳旨,眼前這位皇帝面前的大紅人——忠遠伯要將白卿云接走,他還是非常吃驚的。
方紀中說過,不讓他傷及白卿云的臉,不可重傷,看了一眼手中的鞭子,下意識地將鞭子丟在地上。
趕緊朝著周恒拱手施禮,頭垂的極低。
“小的見過周伯爺,上次還沒感謝周伯爺的救命之恩。”
周恒一抬手,“別,這禮周某受不起,我是看在你是方公公干兒子的面子上救治的,并不認識你是張三李四,如若知道你會對我的人下手,當日就算死在我眼前,都不會施救。”
劉富棟怔住了,沒想到周恒一點面子不給,外面方紀中微微垂頭,仿佛沒聽到這些,方華更是早已叫人將白卿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