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影評人們的猜想完全相反。
實際上,如果要奧斯蒙德從多格板箱和忠犬八公中進行選擇,他反倒對忠犬八公更有信心。
即便他拍的這部電影與各個年代各個國家不同版本的忠犬八公都有所出入,但他們到底都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了電影,保留了八公的故事本身震撼人心的感人之處與核心。
八公1923年出生于日本秋田縣,被農學教授上野英三郎收養。它成為了上野家的一員,每天傍晚都會準時到澀谷站迎接主人回家。兩年以后,上野因為心臟病突然去世,八公也不曾停歇,風雨無阻地在澀谷車站等了主人9年,直到死去。
但是故事不能只是等候與死亡。
邁克爾奧維茨為他找來的編劇有些手段,他為故事中的人物創造了一些難以調和的家庭矛盾,讓這只小狗來成為他們的家人,成為維系親情的一份紐帶,從而進一步凸顯出故人逝去帶給家庭的痛苦與八公漫長的等候和陪伴帶來的慰藉。
影評人肖恩坐在影院的座椅上,有些不適地調整了兩下座椅和坐姿。
此刻的他尚不知曉被院方贈送給每位影迷的紙巾究竟有什么用處,他對忠犬八公這部電影不以為然,甚至在制作廠商的標志出現在片頭時,他還在糾結座椅的角度,感慨羅杰科爾曼的新世界電影公司就是小氣,連試映都選了一家椅子這么硬的電影院。
蛇在電影屏幕上環繞了一圈,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形成了一個字母“o”。
緊接著,新世界電影公司的標志出現在了屏幕上。
伴隨著舒緩的鋼琴曲,主創人員名單在熒幕上出現又消失,觀眾首先看到了一副灰蒙蒙的雪景。
這是一座籠罩在風雪中的普通小鎮,看起來有些像紐約。
人們行色匆匆,壓低帽檐,裹緊了風衣和羽絨服。每個人都沒有露出多少面龐,這側面說明了天氣的寒冷,似乎也預兆著什么。
電影中沒有無效的鏡頭,也沒有不含深意的空鏡頭。
風雪,為電影后續的發展埋下了伏筆,也許這就是男主帕克明知妻子會反對還是留下了小狗的原因。他無法坐視一只年幼的小狗在這樣寒冷的天氣找不到棲身之處,被活活凍死在街頭。
灰蒙蒙的雪景或許也預示著,八公的一生,從一場風雪開始,又從一場風雪結束。
遠處樹上被冰包裹的綠芽證明這是一個飽含著希望的春天。
男主帕克即便也裹著風衣,卻露出了臉,他行色匆匆,用公文包遮在頭頂,盡可能遮擋著風雪,從長著新芽的樹枝下快步走過。
這個鏡頭
肖恩坐直了身體,忍不住訝異。
剛才男主從長著新芽的樹枝下路過的鏡頭是從上至下用俯視的角度拍攝的,新芽始終在鏡頭上占據了一小片畫面和焦點,路過的男主的身影反而有些虛化,想要不注意這個鏡頭都難。
毫無意外,這個鏡頭也在預示著什么,比如男主成為了某人的希望。
這樣的借喻手法在電影中倒是常見,但這個鏡頭實在是有趣。怎么拍的把攝像機掛在樹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