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彼此陪伴了太長的時間,并非真的只是討好和利益往來。
奧斯蒙德曾經也很信任他,不然他不會將那二十萬交在他手上。
這個看起來沒什么腦子的二世祖也曾經會不著痕跡地幫他擋酒,刻意嘲笑他不碰毒品反而讓他順理成章地避開,科爾伽左擁右抱男女不忌,所以他可以片葉不沾身不讓任何人靠近自己。
也許正是因為有科爾伽的幫襯,所以三不沾的他才能不被圈內視為怪人疏遠孤立。
但是背叛總是要比信任輕易。
正因為熟悉、了解,他才會知曉最令他惡心、痛苦,令他難以忍受的是什么。
最壞的局面
奧斯蒙德確實沒有喝下那一杯加了料的酒,但是他因為應激,驚恐發作了。
他察覺到自己全身發冷,即便是渾身顫抖也不能緩解他感受到的冷意。
奧斯蒙德嘗試著進行腹式呼吸緩解自己的癥狀,但他卻察覺到他的靈魂正在被緩緩抽離出身體他的大腦逐漸無法驅使僵硬的肢體做出動作。
“怎么了害怕嗎不要怕,甜心。”
科爾伽的手撐在床頭上,他站起了身,緩緩朝著他走了過來。
快逃。
動起來啊
奧斯蒙德額角滲出了些冷汗,氤濕他的卷曲的黑發。
他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唇,嘗試著去用疼痛喚醒自己的知覺,好讓他的身體重新運轉起來。
終于,在科爾伽靠近之前,他催動了自己僵硬的四肢,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打開門沖了出去。
他的心悸越發嚴重,跑得跌跌撞撞,沒走兩步就不受克制地跪在了地上。
奧斯蒙德察覺到他自己的舌頭發麻,沒辦法說清楚話,更別說大喊大叫引來他人的注意或者求助。
他的身體也開始癱軟,無法克制的顫抖之下,他就像是失去了某個關鍵齒輪的機器,徹底散成了一灘碎屑,再也無法運作。
又來了。
他以為擺脫了病原、不停地賺錢他就會好起來了。
但還是這樣。
雖然是可笑的理由,但他真的好怕,好惡心。
“奧茲”
一雙溫暖的手突然出現在他混沌的視線中心,攙住了他顫抖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
他身上很暖,帶著一些衣物被太陽烘烤過的味道,莫名其妙地驅散了奧斯蒙德感受到的些許冷意。
利亞姆。
奧斯蒙德并沒有看清來人的模樣,但他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