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些總是喜歡在電影院里扔爆米花、大喊大叫的熊孩子會不會影響他的觀影體驗。
這都得怪奧斯蒙德格里菲斯,他做的居然不是一部同大白鯊那樣的特效大片,而是真實的“治愈系”寵物電影,不少家長都是沖著這部電影評級全年齡可以觀看選擇了這部沒有孩子不該看的鏡頭的合家“歡”電影。
當然,年幼的孩子們在看到了小秋田犬的宣傳海報時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部電影也是迫使家長們無法買一張奧斯卡獲獎電影票的原因,比起凡夫俗子、憤怒的公牛、象人等電影,孩子們明顯對毛絨絨更感興趣。
榮恩低下頭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距離檢票開始的時間只剩下一分鐘了,但與他約定好在影院碰頭的朋友還沒有出現。
他張望的視線反而看到了幾個黃皮膚的東亞人,他們年紀大概三四十歲,頸間掛著統一的牌子,站在排隊的隊伍里格格不入。
榮恩有些訝異,他見過幾次這種工作牌,那是國外的影評人。
從他們交談所用的日語判斷,榮恩聽出他們大概是日本的影評家。
這也難怪,宣傳海報上就寫著忠犬八公的故事由真實事件改編,榮恩來前專門做了功課,費了不少力氣才查到所謂的真實故事發生在日本,電影的主人公“小八”確有其狗。
但榮恩沒有看太多內容,他擔心自己被真實事件劇透,幾乎只翻譯了標題,就匆匆將書籍歸還給了紐約市圖書館。
他猜的確實沒錯。
奧斯卡頒獎典禮時,有關于忠犬八公改編電影的消息引起了部分日本影迷的不滿。即便時候得到了澄清,得知了八公并不是使用特效進行拍攝,他們也無法接受這個故事率先被美國人編成了劇本,被美國將故事本土化。
狂妄自大的美國佬拍攝的忠犬八公他們絕對不會承認,因為那根本不是他們心目中忠心耿耿的八公。不會有一只狗像八公一樣有靈性,沒有狗可以演出八公的神韻。美國人也永遠不會理解他們的忠義文化。
只不過,有更多的日本觀眾看好這部美國版的忠犬八公。
他們對美國電影廠商居然對他們的故事產生了興趣感到尤其興奮,認為這是繼黑澤明的羅生門之后,美國對日本文化產業的又一重視。
但同時,這些觀眾的一部分又抱著悲觀的想法,認為這部電影是專門為日本觀眾拍攝的電影,在美國上映只是走走形式,沒有美國觀眾會去看忠犬八公,他們的狂歡不過是自我洗腦。
在國內爭議不斷的情況下,不少本土的影評人將目光瞄準了這部由奧斯蒙德格里菲斯拍攝的忠犬八公,他們趕在了電影首映之前抵達了美國,只為觀看這部電影。并將電影的評論和對它的期待、展望,以及美國人對忠犬八公的看法通通帶回國內,給影迷們打上一針強心針。
但坦白說,影評人心中也沒什么底。
他們從這幾天的報紙文章中,發現忠犬八公的導演奧斯蒙德格里菲斯只有十八歲,并且沒有任何執導寵物電影的經歷。他唯一的作品是一部美式恐怖片,盡管恐怖片的票房成績好得驚人,但這不代表他能拍好動物電影啊。
更何況,多格板箱與忠犬八公的內核完全不同,恐怖電影與動物影片的拍攝手法也毫無相似之處。奧斯蒙德格里菲斯不會在忠犬八公里也搞一驚一乍的跳嚇和血漿吧
他們可不想看到八公在平靜的配樂中突然出現,或者電影的結局是八公躺在了血泊之中。
有人打了個寒顫,被自己的想象嚇了一跳,越是臨近電影開場,他們越是緊張,甚至比本該擔憂首日票房的奧斯蒙德還要忐忑不安,雙手合十閉著雙眼在電影院門前祈禱了起來。
檢票開始了五分鐘以后,就在榮恩等得不耐煩差點自己進去時,他的朋友終于揮舞著電影票急沖沖地跑了過來。
他停在榮恩面前喘著氣揚起笑臉“抱歉,堵車了,我們快進去吧我最喜歡這種讓人開心的狗狗電影了比那種嚇得人不敢去廁所的恐怖片好多了,我真希望格里菲斯以后拍的電影全是這種可愛的小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