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亞姆的語氣一頓,道“不過,過幾天再來附近的面包店店主答應我教我甜甜圈的做法。我可以做一點給你。”
利亞姆的生活似乎總是會朝著他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奧斯蒙德的唇角忍不住泛起笑意,他的手指輕輕掐了兩下電話線,抬眸看向日歷,還是頗為惋惜地拒絕了他“我去不了,抱歉,最近太忙了。”
富士膠卷突然聯系了他,后天他得與對方的負責人見一面談一談合作。
“好吧。”
利亞姆的聲音帶上了鮮明的失落,導致奧斯蒙德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只垂著耳朵,可憐兮兮趴在門前但始終得不到散步許可的小金毛。
但他的失落沒有持續多久
“那你還喜歡別的什么嗎我可以邊學邊等你。”
這家伙。
奧斯蒙德輕輕哼了一聲“你還嫌一邊上課一邊上演技班不夠忙嗎”
利亞姆的經紀人尼奇塔給他報名了紐約的演技班,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從下周一開始上課。
為了兼顧一些演員的學業或者工作,演技班了晚課的選項。白天上課,晚上繼續上課,利亞姆哪能抽得出時間繼續上烹飪班
“沒關系,我學東西很快。”
也是,其實紐約大學帝勢學院的課業算不上重,利亞姆在表演方面又很有天賦。這些課程大概是難不倒他的。
但奧斯蒙德思考了片刻,一時也想不出自己特別喜歡吃什么“那,要不三明治這個可以在甜品店學嗎”
利亞姆輕快的笑聲透過電話聽筒在他的耳邊響起,仿佛他靠得極近“好啊,我肯定會做的比便利店好吃的。”
將聽筒掛回基座,利亞姆伸了個懶腰。
他在曼哈頓上東區買了一棟公寓,這段時間沒去上課,也沒有住在宿舍。
這次的郁期來得突然,卻同上一次郁期一樣,并沒有讓他難受太久。但他郁期時格外討厭接打電話,見到其他人。
利亞姆猜測,大概是派對事件成了誘因,讓他的情緒爆發并且不受他的控制。
打架、用筷子充當槍、沒頭沒腦地跑去中餐店,還有那個讓他覺得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擁抱,他至今記得奧斯蒙德的身上有多冷,也記得他蜷縮在他懷里時的睡顏。
也許那時他正處于躁期,才會那么沖動。懷里的身體并不柔軟,也不溫暖,但卻脆弱,他需要他的保護,卻也沒有那么需要。
利亞姆搞不清。就像他搞不清派對過后他的躁期和郁期混雜在一起時究竟是哪方起了主導作用,也搞不清他是如何坐過山車一般兀地落入了情緒的低谷,更搞不清為什么進兩個月輕躁和平靜期的持續時間明顯超過了郁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