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半天,曜依然沒有得到任何頭緒。
到最后他只能對一斗說
“等明天,我們往東京那邊去。”
只要走下去,總還有機會的,打探蔦子的消息。
望瀧鎮,寺崎家。
寺崎榛名小心翼翼的拆開了這個月的來信。
她和月池春樹認識于幾年前。
一開始只是因為兩家生意上的往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和對方成了不錯的朋友,彼此之間經常會寫信往來。
她會在心中訴說她的理想,她的煩惱。
因為她能感受到信的另一端,月池春樹先生,有一個細膩包容的心還有淵博的學識。
這樣的人,一定能夠理解她的吧。
寺崎小姐親啟
此番寫信是為了向你告別。
月池家的生意依然穩定,父親有意將我送到大洋的西岸去學習,你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人,沒有拒絕的權力。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登上了遠航的船只,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會在到達西洋之后再次給你寫信。
勿念。
末尾的署名是月池春樹。
看完這封信之后,寺崎榛名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并沒有類似失落的感覺,因為她并不愛慕對方。
此刻,她只是深切的感受到。
能夠讓自己傾訴的人,
,
又少了一個。
在這個家里,她還不知道要熬多久。
弟弟小光已經長大了很多,但是依然不像個正常的孩子。
榛名經常看到他一個人對著墻壁發呆,然后自言自語。
母親一天天的呆在那件沒有光的暗室里不停的祈禱,父親又一天天的不回來。
全家唯一齊聚的日子是在每個周末的祈禱日。
今天是祈禱日。
把信件用火柴燒掉,榛名收拾好自己,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父親已經回來了,母親也已經落座,還有弟弟也安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吹滅了所有的燈,寺崎家開始了今日的祈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片漆黑中,寺崎榛名聽到了自己父親冷漠的聲音。
“明天我們去東京。”
這是通知,而不是什么協商。
榛名看向母親的方向,母親那邊并沒有聲音傳來。
這是一種默認。
弟弟低著頭坐在座位上,像一具沒有生命的人偶。
最后的最后,榛名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知道了,父親。”
“北邊,一斗在北邊”
頭頂的鎹鴉不停的盤旋著,發出刺耳的叫聲。
“我明白了。”
冬月利落的收了刀朝著鎹鴉點了點頭。
鎹鴉的意思是一斗和他接下來的任務,都在北邊。
某種意義上來說剛好順路。
是他特意拜托了鎹鴉留意的結果。
不過北邊啊
冬月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據他所知,那邊現在是炎柱的轄區。
更木師父說,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談到東京的時候,更木留良曾那么說道。
“那是一個令無數人瘋狂的著魔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