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還能斷了他的念想,不會讓他不斷的猜測那個最糟糕的結局。
但是既然沒有尸體,那么他就會一直找下去。
那是他親手養大的孩子,不僅是徒弟,還是家人。
他沒辦法停下來。
聽完更木留良的講述,荒瀧一斗也沉默下來。
面對更木留良,他說不出什么大話來,只能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
搜尋冬月的任務還在繼續。
白天交給鬼殺隊,夜晚荒瀧派和隱會一起出動。
但即便是這樣,任憑他們將東京快翻了個底朝天,都沒發現哪怕是一根冬月的頭發。
只是在水溝里,翻出了一小塊冬月的羽織碎片。
原本白底水青色漸變的羽織,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那件羽織是冬月繼承鳴柱位置的時候,更木留良親手給他披上去的。
他們翻遍了整個東京,也只找到那么一小塊衣服碎片。
還有一些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吃掉的可憐人的骨頭。
荒瀧一斗不知道冬月在不在那堆骨頭里。
他不愿意去想。
這場搜尋持續了大概半個月,最后無疾而終。
在搜救宣告結束那天,荒瀧一斗看著更木留良的脊背彎了下去,就好像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如果他的頭發是黑的,那么現在也應當盡數白完了。
“我會找下去”
臨走的時候,荒瀧一斗對著更木留良說道。
不管怎樣,他會一直找下去。
直到找到冬月的尸體,或者殺死冬月的惡鬼。
這場意外讓他覺得他的心被人挖走了一塊,因為他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更木留良并沒有回他的話。
只是后來,曜跟他說,更木留良又回到了鳴柱那個位子,把自己的轄區放到了東京。
回去的荒瀧一斗拿出了冬月寫給他的所有書信。
看著一堆信紙,他只覺得頭皮發麻,但還是叫了曜一起,把這些信又重新看了一遍。
他首先在“萬世極樂教”這個名字上畫了個圈。
冬月失聯前的最后一封信,說他已經找到了關于萬世極樂教的線索。
都不用推理,這個“萬世極樂教”絕對有大問題。
一旁的春日野曜在仔細看過那些信件之后,在身后的地圖里圈起幾個地名。
“從他和你通信的日期和內容來看,冬月的行動路線應該是這樣的。”
曜下筆,把圈起來的地名用連成一條線。
“他從新良開始,路過了伊吹、加緒等地,最后在東京喪失了聯系。”
“再加上鳴柱的巡邏路線。”
曜由把幾個圈起來的地名叉掉。
“那么剩下的就應該是他找到重要線索的地方,而這條線索,最終指向了東京。”
荒瀧一斗定睛朝地圖上看去。
看到了一個地名加緒
荒瀧一斗又背上行李出發了。
這一次,曜沒有和他一起。
曜被一些后勤瑣碎絆住了手腳,決定暫且先在綠名等他的消息。
臨行之前,一斗和產屋敷耀哉寫了封信,向鬼殺隊借了個人。
狹霧山離加緒很近,一斗在加緒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
“喲,好久不見。”
富岡蔦子嘴里叼著根草,朝他打著招呼。
“蔦子”
荒瀧一斗給了富岡蔦子一個大大的擁抱。
“冬月的事,我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