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富岡蔦子對冬月的感官是復雜的。
冬月確實幫了她很多,就這一點,夠她感激他一輩子。
但是,她的母親,又的的確確是死在了冬月手里。
說一點怨懟都沒有,那都是假話。
但真當悲劇發生的時候,她還是會為了他而悲傷、難過,并且下定決心給他報仇。
她的水之呼吸火候已經不錯了,也殺了一些鬼;平常也留意著一些關于十二鬼月的消息,所以當荒瀧一斗邀請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之前不是說你傷的不輕嘛,傷好全乎了”
富岡蔦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肘捅了捅荒瀧一斗的胸膛。
“哈哈哈,好了,全都好了”
這話荒瀧一斗說的有些心虛,但是富岡蔦子并沒有懷疑。
“那行吧,我們走。”
看著面前的城鎮,富岡蔦子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要搞清楚,冬月到底在這里得到了什么關鍵的線索。
又是什么樣的線索才會把他引到致命的東京。
這些問題隨著冬月的失蹤,都成了一個謎。
拿著產屋敷耀哉的情報,富岡蔦子和一斗首先來到了加緒一家名叫白日里的旅館面前。
“據說冬月在這個鎮子上調查的時候,就住在這家旅館。”
他們準備從這家旅館入手,看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他們到達的時候是深夜,因此旅館的大堂也沒有什么人。
只有一個細長眼睛的小胡子男人在前臺,慢條斯理的擦著桌子。
“我覺得他不像什么
好人。”
dquo”
這么說著,荒瀧一斗抬腳朝里走去。
“兩位,住店嗎”
“兩間客房。”
那個小胡子男人掃了一眼一斗和他身后的蔦子,來了一句
“確定不要一間嗎”
或許蔦子是對的。
荒瀧一斗開始討厭這個小胡子男人了。
這個男人剛剛的目光,讓人很不舒服。
像被內里已經壞掉了的爛蘋果咬了一口。
“就兩間。”
但不管怎么樣,消息還是要打聽的。
趁著這個小胡子男人低頭登記,找鑰匙的時候,荒瀧一斗湊上了前。
“唉,大哥,我跟你打聽點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人手里塞了兩張票子。
那個小胡子男人有些驚訝的掃了他一眼,隨后故作矜持的抬起了頭。
“什么事啊”
荒瀧一斗掏出了產屋敷耀哉給他準備的冬月的畫像。
“大概兩個月前吧,您見沒見過這個人”
那個男人看了看冬月的畫像,做出一副沉思的表情來,最后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兩個月前,有點印象,只是這印象不大深切,還需要再想一想。”
男人的反應讓一斗秒懂,又掏出兩張票子,塞到人手里。
票子到手,這人才慢悠悠的回憶起來。
“我是上夜班的,所以記得真切。”
“也是這樣一個晚上,畫上這個人,帶著一個衣冠不整的女人來,開了間房。”
“那個女人遮著臉,不愿意叫人看見,但是還是被我瞅準機會從縫隙里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
“您猜怎么著,那女人居然是鎮上有名的三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