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喜怒不形于色、看上去年近七十的老者,正是曾經讓整個杭城都聞風喪膽的風云人物,盧嘯塚最巔峰時,他號稱盧半城,整個杭城,有一半都是他的
“老爺放心,少爺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大腿上的槍傷沒有傷及骨骼與動脈,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的,不會落下殘疾。”站在一旁的曾成仁說道。
“嗯”盧嘯塚輕輕點頭,從他臉上看不出情緒上的變化與端倪,又問道“你跟陳接觸過,你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
“猖狂、跋扈、囂張、無理、傲慢”曾成仁一連吐出了多個詞語來形容,全都是充滿了貶義,可見陳給他的影響有多不好
“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是一個曾經站在過云端的年輕人”盧嘯塚很熟練的轉動著掌中的兩個鐵球,道“他的實力如何”
這個問題讓曾成仁沉凝了一下,才回答道“實力不錯,應該算很強”
盧嘯塚仍然沒有意外,抬了抬眼皮“跟你這個地榜高手比起來呢”
“若是單打獨斗,他不如我若是拼死搏命,他亦先死”曾成仁沉聲道。
“成仁,你跟我多久了”盧嘯塚忽然問道。
“老爺,我跟著你已經有二十個年頭了。”曾成仁說道。
“是啊,日光如梭,一轉眼就是二十個年頭了如果我讓你去殺陳,你敢不敢啊”盧嘯塚漫不經心的問道。
曾成仁身軀一震,毫不猶豫道“曾成仁這條命都是老爺給的,您讓我殺誰,我絕不皺一下眉頭,一個陳,殺了便是大不了亡命天涯”
盧嘯塚滿意的點點頭,旋即擺了擺手道“不必那么當真,只是問問而已陳這個人,輕易不好動啊雖然他那個便宜爺爺死了,但沈老的余威終在,誰又知道沈老給他留下了什么底牌”
“老爺,難道這口氣我們就這么咽下去了這可是杭城,怎能允許有人在您面前張牙舞爪”曾成仁說道。
盧嘯塚淡淡道“站得越高,就應當看得越遠也應當看得更深陳的底牌太模糊了,直至現在,都沒人知道他的真正依仗到底是什么,手中又抓著什么人脈資源與關系網這種人一個處理不好,就很可能牽扯太大”
頓了頓,盧嘯塚接著道“本來我覺得,沈老的離世讓他一落千丈,但在前些天殺人案事件中,連華東洲軍部那位大佬都親自批文幫他,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熟慮、慎之又慎了”
“老爺,或許是你顧忌太多,把陳想的太神了連四大家族都敢動他,我們為何不可”曾成仁說道。
盧嘯塚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道“不一樣啊陳如果被喬白兩家踩死了,那只能說他自己沒用,死了也沒人好意思站出來搭理他我盧嘯塚不同,我要是對他下手,可就是有點欺負他的意思了,站在他身后的人不可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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