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的無恥程度讓蘭文州跟吳志軍兩人都是有些無言以對,但也都是無可奈何,誰讓他們攤上了陳這么一個不要臉的家伙呢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何嘗不是在側面證明陳的聰明之處他的這種無賴非但不會讓兩人覺得憤懣,反倒會讓他們之間的關系顯得更加親近與緊密
酒過三巡,蘭文州點了根煙,說道“你不想說跟鄧家之間發生的事情,那我也不多問,不過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一次讓鄧家無比憋屈的交易”
“這次雖然被你力挽狂瀾,王金彪安然無恙,但你跟鄧家之間的恩怨,恐怕會更深以后行事要注意,不要被鄧家抓住機會,不然定會對你趕盡殺絕”蘭文州提醒道。
陳點點頭“這點我心里有數鄧旺華都被氣得住院了,哪里會愿意跟我善罷甘休不過話說回來,鄧家要是愿意咽下這口氣,也就算了如果不愿意,下次我也不會這么好說話了對待一個不依不饒的敵人,我向來的做法是比對方更狠”
“還有,范興河那邊你也要注意一些這次的事件,讓他很不滿卷起了這么大的風波,最終卻是雷聲大過雨點,甚至沒給王金彪帶去絲毫的損傷,讓他臉上也掛不住”
吳志軍對陳說道,有一提醒一聲。
“沒那么嚴重。”陳擺擺手笑道“歸根究底,這也不是我跟范興河的恩怨,只是我跟鄧家的爭斗而已我想范興河還不至于遷怒于我”
蘭文州道“凡事不要說的那么絕對,總之小心一點沒有壞處要是范興河真的想動你,你在杭城的日子,可會難過很多他畢竟在這一方,擲地有聲”
三個人沒喝多少酒,只是意思了一下,盡興就好。
晚上,烏云密布,夜風習習,約莫十點鐘左右,一輛轎車在街道上疾馳。
車內,沈清舞恬靜的坐著,閉目養神,可是一雙眉頭,卻是下意識的皺著,似乎心神不寧,這一個微小的細節,讓得坐在她身旁的趙如龍感覺奇怪,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因為跟著沈清舞這么久,他還從來沒見過這個神仙菩薩般、一向靜如止水的老師,也會有這種不平靜的一面
他張了張口,想要詢問什么,但終歸還是沒有那么大的膽子,只能乖巧的縮在一旁。
事實也正是如此,隨著一天天過去,沈清舞心中那股隱隱的不安并沒有消散,反倒愈發的清晰與濃重,她的心,鮮有的紊亂了起來,無法靜下
連趙如龍都能看出她的不平靜,可見一斑
忽然,沈清舞睜開了那雙清澈的眸子,道了聲“停車”
“那那個,老師,還沒到家呢”趙如龍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們這是剛從趙家補習完出來。
沈清舞平靜的說道“我知道,我想下去走走。”
趙如龍這才點點頭,趕忙讓司機停車,隨后第一個屁顛顛的跑下車,從后備箱中拿出輪椅,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扶著沈清舞坐在輪椅上。
天氣寒冷,涼風吹佛,沈清舞的發絲輕輕飄舞,她昂頭看著夜色,輕輕呼出一口氣,但仍舊無法讓內心世界的不安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