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伙盜匪和尋常黃巾那種因稅賦繁重,無力求生,進而不得不揭竿而起的情況有些不同,他們更傾向于普遍認知之中的強盜。
因云中山以西的西河郡有南匈奴歸化之人占據,在武力上表現得更為強勢,這伙山中盜匪便將自己的目標放在了東邊的太原,且大多劫掠的是山下百姓。
云中山中地勢復雜,他們又從不遠離山中多久,只達最近一片,得手即返,太原太守屢次想要將其剿滅也沒能做到。
戲志才身無分文地在山中行游,自然也遇到過他們。
但他一遇到人,便說自己是在山中尋個風水寶地自戕的,饒是這伙人行事放肆,都沒拿他怎么樣。
如今驟然聽到喬琰這么問,又看了看張遼和張楊這二人,回道“我看可以。”
當然喬琰既沒有讓人隨便送死的意思,也自然要先確定,十五六歲的張遼到底在武力值上是個什么程度,若是讓對方直接殞命在了山匪窩里,讓后來威震逍遙津的蕩寇將軍提前夭折,那便當真是一件遺憾之事了。
因她此番并未帶上趙云典韋,沒有個高水準的參照,她干脆尋上了王氏。
既然連宅邸都借了出去,只是再讓家丁跟個年輕人比試,可著實算不上是什么麻煩事。
王揚是如此想的。
但在自家的護院侍從都被張遼和張楊二人放倒后,他還是忍不住苦笑著對喬琰說道“若非知道喬侯與我王氏乃是友好關系,我險些要以為,喬侯這是帶人砸場子來的。”
張遼的表現未免過于出彩了。
但或許這也不難理解,熹平六年,雁門郡的軍民試圖反擊檀石槐的部從,卻失敗而回,死傷慘重,也讓于塞外崛起的檀石槐越發覺得,這并州之地乃是可納入他領地之下的存在。
在此等重壓之下,張遼唯有讓自己變得更強而已。
他甚至在心中有過盤算,若是此番不能得到刺史的重用,他便嘗試從雁門郡中小吏做起也好,總得做出些事情來。
意外遇上了喬琰,或許對他而言正是一個轉折的機會。
在擊敗了王氏那些個晉陽城中好手后,他毫無耽擱的意思,持著喬琰所給的“信物”徑直往云中山而去。
只在上山之前,他又將這“信物”打開端詳了片刻,將喬琰所交代的說辭給重新回憶了一番,以確保并無疏漏之處。
“你說這辦法真的有效嗎這個信物是不是太過簡陋了”張楊湊過來問道。
和他第一次看到此物的時候,他做出了同樣的表現。
他擰了擰眉頭,不由嘆了口氣。
這是個什么啊
拿在張遼手里的“信物”其實也可以算是一封信,但這是一張從喬琰那楮皮紙制成的書冊上撕下來的一張紙。
在這一頁留有筆墨書文的紙上,被人以木炭將其中一個“合”字給圈了起來,而落款則是
一個牛角的圖案。,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