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葵便感覺到心頭多了一道奇妙的束縛,這束縛像是一種鎖鏈,讓她清晰地知道若是違背了約定,便會受到十分恐怖,自己絕對承受不了的懲罰。
這是什么
她摸著心口,露出震撼而又困惑的表情。
“契闊。”
兩面宿儺瞥過來“你的條件,我答應了。像取悅他們一樣取悅我,若是我感到無趣,就立即殺了你,這便是我的條件。”
她一愣,蹙眉看向他,還未來得及說話,便感到四肢百骸傳來劇烈的痛楚,這是契闊察覺了她內心的抗拒,在給予她警告。
“我、還沒有答應你,這樣的條件。”她像是痛極了,額頭滲出汗水,聲音發顫,帶著哭腔“你”
“在他們面前也這么蠢”他像是在笑。
“”
她緊緊咬著唇,說不出來一句話,對于兩面宿儺口中的取悅,她是半分頭緒也沒有的。
即使失去了記憶,她也隱隱有些印象,她記得自己并不聰明,別說取悅他人了,每日只要不惹得少主大人生氣,她便十分滿足了。
想到這里,葵一時哽住,又露出茫然的表情。
少主大人是誰
“我、我失去了記憶。”她實在不是一個骨頭硬的人,沒多久,就在這樣痛楚之下折了腰,哭著求他“求求你,我、我不記得了”
“失憶了”
兩面宿儺單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看過來“那就好好想。”
她一頓,一邊哭,一邊努力地回想,對于他口中的麻倉葉王,她沒有半分印象,但是她還記得一些關于少主大人的事,那是她的夫君,記憶里,少年的剪影十分模糊,也時常生她的氣。
她是如何取悅他的
或許是察覺到了她不再想要違背他們的約定,身上的痛楚慢慢消減,少女怯怯看了他一眼,然后挪過來,鉆進他的懷里。
兩面宿儺一頓,低頭看過來,他沒有感覺她現在的姿態有多么動人,只是從來沒有和人這樣親近過,也從沒有人敢往他懷里撲,一時之間有些陌生罷了。
這樣陌生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新奇,卻遠遠談不上有多么愉悅,少女抬眸看了他一眼,抿抿唇,然后輕輕環住他的腰。
好粗。
這個人怎么會這么壯的
比少主大人壯多了
她兩只手都差點抱不住他,只能又靠近了一些,臉頰不可避免地挨到了他的胸口。
這家伙沒有好好穿衣服,鼓脹的胸肌裸露出來,叫她下意識面頰發熱,大腦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不受控制地咽起了口水。
鼻尖傳來馥郁的香氣,像是被放在暖爐里正烤著的沉香木,奶香中帶著一點辛辣,聞起來誘人極了。
她絕不愿意去相信兩面宿儺身上會有這樣好聞的味道,于是直到熟悉的、叫人發狂的饑餓感傳來,她才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這樣誘人的,叫她無法抗拒的,勾得她饑腸轆轆,再難忍受的香氣,竟然來自于她的仇敵。
“喂。”頭頂傳來一聲嗤笑,他伸手,像是想推開她“若是只有這種程度,那么”
男人的話頓住,因為胸口處正傳來極其陌生的酥麻感,這是他生命中從未有過的體驗,酣暢比醉酒更甚,快意超出進食,而這樣的感受,竟然來自于一只低等鬼的牙齒。
身為始終都在獵食他人的頂級掠食者,他竟然在被進食的過程中,有了洶涌的快感。
兩面宿儺瞇了瞇眼睛,不僅絲毫不覺得屈辱,反倒覺得有趣,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