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日本之前,乙骨憂太還得帶她先去一趟南非,解決手里咒具的事情。
料理完以后互相道別,他們來到了北開普。
金伯利,這里又被人們稱為鉆石城,在礦脈之上,坐落著一家又一家閃閃發光的珠寶店。
沒有女孩子討厭珠寶,他懷里的這個尤其喜歡。
這家伙衣食住行樣樣都要拔尖,住最好的酒店,吃最貴的東西,買最漂亮的衣服,一進店就盯著最貴的項鏈挪不開眼。
乙骨憂太才十幾歲,當咒術師也不久,當然不可能像是烏丸蓮耶那樣供她肆意揮霍,好在他一個人實在用不了什么錢,所以存款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但那條項鏈的價格有點超出他對普通物品的認知。
都快趕上他四個咒具了。
“好喜歡憂太,好喜歡那個。”
她湊過來,笑嘻嘻地看著他,惡作劇一樣等著他露出無奈窘迫的表情“給我買好不好”
“好。”
少女期待的表情一下子滯住。
他沒忍住笑了笑,捏捏她的臉頰“不開心嗎可以再買多點。”
她鼓起臉,看著他打電話,然后不到兩分鐘就付了款。
少年挽起她的頭發,仔細地給她戴好項鏈,手指在她的脖頸處流連“很漂亮。”
閃閃發光的東西和她很相稱。
“是嗎”
喜歡在這時候摸來摸去的悶頭小鬼,晚上倒是規矩得和什么一樣。
她露出不高興的神色“好浮夸,像暴發戶一樣,現在才不要戴這個。”
“稍微戴一會吧。”
乙骨憂太收回手,盯著她白嫩的脖頸,沒覺得有什么不好。
她哪怕全身綴滿寶石也不會顯得太過。
接著,少年帶著她直奔戒指區,目的很明確。
出來的時候項鏈已經摘下,被隨意地放進了包里,她捏著一枚戒指玩,鑲嵌著小碎鉆,看起來不太高調,是很日常的款式。
他看著她把戒指拋來拋去,就像是隨意對待什么玩具,眸色深了深。
“葵不戴嗎”
“不要啦”她笑“又沒有和憂太結婚,為什么要戴戒指,好奇怪。”
“這樣啊。”
他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一點,又看向旁邊躍躍欲試想要上前搶劫的男人們,反手握住刀,問“真的不戴嗎”
“嘛我再考慮考慮吧。”她話音剛落,少年拔刀向前。
乙骨憂太面對普通人通常只用刀背,但今天情況特殊,像是知道他們買下了很昂貴的項鏈,來的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她像是被開槍的聲音嚇壞了,手里的戒指咕咚滾到地上,然后沿著骯臟的水溝一路往下,最后徹底沉進水面里。
少年低頭看了一眼,然后在幾秒鐘之內解決了戰斗。
他沒在意周圍人的驚呼,也沒在意后面人的鮮血,只看著她。
“葵是故意的嗎”
“什么”
乙骨憂太沒再繼續說話,牽起她的手,又走進了那家首飾店,挑選、付款,然后以不容拒絕的態勢攥住她的手指,將戒指推了進去。
“再故意弄丟的話,就該給點懲罰了。”
他看她“葵以為呢”
“哦”
羽生葵抱住他的手臂,笑嘻嘻的,沒再露出什么抗拒之色“那我整天都戴著,洗澡的時候也不摘下來,憂太不生氣了吧”
等你的兩個老師看見這枚戒指,本小姐就老實交代是你送噠。
從南非回日本需要經過長時間的飛行,她最討厭無聊的等待,但這時候找樂子會影響很多人的行程她做事情一向很有分寸,也不喜歡為難素未謀面的普通人。
于是被折騰的就只有乙骨憂太了。
他的社交頭像換成了一張合照,是少女搗鼓了半個小時拍出來,然后又精心剪裁過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