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氣質陰郁頹靡的少年被人抬起下巴,滿臉無奈地看向鏡頭,不知道聽見了什么俏皮的話,他略帶寵溺地笑起來。
畫面被定格在這一刻,而操控著他的那個女生只露出了兩根手指。
“也算是合照嘛。”
羽生葵這時候正給乙骨憂太涂著指甲油,少年一邊隨她擺弄,一邊看著手機里接二連三冒出來的消息。
狗卷卷卷卷卷憂太新頭像戀愛了嗎貓貓好奇
不接任何代購是的。
簡單的熊貓一只吖恭喜恭喜我們正準備著接機驚喜呢好險,如果憂太帶女朋友一起回來,那我們就取消驚喜環節吧。
不接任何代購不用。
不接任何代購看我被折騰,她大概會很開心。
狗卷卷卷卷卷原來如此,憂太是貓貓點頭
簡單的熊貓一只吖什么什么,憂太是抖
棍棒底下出孝妹哈乙骨這家伙竟然是受虐狂
“”乙骨憂太扣上手機,看了自己粉黑粉黑的非主流指甲一眼,又看看她肆意的笑,沒忍住也跟著笑起來。
這心情,大概像是縱容小貓胡鬧的人類飼主吧。
他摸摸她的耳朵“朋友們會來接機,葵愿意見他們嗎”
明明就沒給人拒絕的機會吧。
羽生葵縮了縮脖子,把腦袋埋進他懷里“困了憂太講故事。”
這邊的少年輕聲說起自己從前和咒靈戰斗的經歷,少女呼吸聲漸漸變得平穩,大洋彼岸,黑發男人專注地盯著手機屏幕,那上面是一張放大的照片。
他學生乙骨的新頭像,昭示著少年已經從過去走出來,擁抱了新的戀情。
吸引夏油杰注意的不是這個消息,而是那一只手。
挑著少年下巴的,纖細、嫩白的手指。
好像
好像。
她修剪指甲的習慣、甲床上的小月牙,關節上的褶皺和弧度葵的指頭,他曾經仔細地舔舐過,每一寸都刻進了心里。
這十幾年,在輾轉難眠的深夜,他常常一個人躺在床上,靠著回憶和幻想慰藉自己。
男人把照片放大,再放大,盯著那上面的手指看了一會,忽然感覺自己在背叛。
哪怕再像也是不可能的,已經死去這么久了,哪怕再像也不可以看。
晚上會好好替她懲罰自己的。
“歡迎回來”
禮花拉開,噴了少年滿頭,大只熊貓扮演著智障人偶,衣領拉到鼻子底下的少年拿著奶油桶狂噴,黑發高馬尾女生冷著臉站的筆直,表示自己和他們并不熟。
“憂太”
少女在整蠱環節結束后才慢吞吞挪過來,看著滿頭禮花和奶油的乙骨憂太,不客氣地笑彎了腰“舉起手來,把手指甲露出來,對笑一個”
她邊笑邊拍照,像是沒有察覺周圍人粘稠的目光。
“好了。”乙骨憂太嘆氣,伸手把她捉過來,挨個介紹自己的同期。
“這是胖達,不是熊貓人偶,沒有人鉆在里面。”
“你好。”熊貓立即站直,有點后悔今天的計劃,他怎么能在這么可愛的女孩子面前扮演智障人偶,剛剛的樣子難道全被她看進去了嗎
“哇,那就是真的熊貓了”
她眼睛亮起來,問“我可以碰一下你的毛發嗎”
“可以”熊貓伸出手臂給她撫摸,沒幾下就被乙骨憂太扯走。
“這是狗卷棘,因為是言靈師,所以平常都是用無意義的詞匯進行交流。”
“海帶。”
“這是你好的意思。”翻譯過后,乙骨憂太把滿臉好奇的她從狗卷棘身邊拉開,看向最后一個女生。
“禪院真希。”
女生自己介紹道“我不太喜歡我的姓氏,所以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
“這是葵。”乙骨憂太接著說道“羽生葵,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