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別說了,人家現在可是主子。”
“有什么好怕的,好聽點叫她一聲主子,不就是個爬床的貨,聽說為了調來毓寧宮,還和冷宮的太監勾勾搭搭。”
“不是吧你從哪里聽來的啊”
猛地踉蹌摔地的兩人連忙爬起來,憤怒不已的轉身,想看看到底是誰踢自己
可當看到身后的人立即臉色一變,左邊的宮女嚇得立即跪倒在地,聲音都在發顫,“奴婢叩見蘭選侍”
說完,還連忙扯了扯旁邊的衣袖,后者已經徹底愣在了那,最終還是恐懼占據了上風,還是撲騰跪倒在地,不情不愿的道“奴婢無狀,還請蘭選侍息怒。”
她自持剛剛沒有點名道姓,除非對方對號入座,不然又能拿她們怎么樣。
“無狀”
聽竹走上前又是一腳踹在她肩頭,“胡亂編排主子,嘴里長了狗牙,也不該這樣亂吠。”
像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其中那個膽小宮女連忙磕頭,“奴婢出言無狀,還請選侍恕罪”
另一個宮女頗有幾分不服,自持自己是毓寧宮的人,沈榆一個選侍拿她沒辦法,干脆低著頭不說話。
都是住一個屋的,憑什么對方賣友求榮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不就是長了張狐媚子的臉蛋
聽竹還欲教訓,沈榆抬手攔住了她,“罷了,我與她們也是舊相識。”
聞言,聽竹眉頭緊蹙,可見自家主子都不在意,也只能沉著臉跟了上去。
倒是被踢的宮女頗有幾分得意,似乎知道對方不過是個紙老虎,哪來的膽子教訓毓寧宮的人。
回長青閣的路上,聽竹終于忍不住出聲,“主子念往日情分,可那些人未必記得,任由她們如此編排,三人成虎,若是傳到她人耳中,后果怕是不堪設想。”
望著四周的高墻殿宇,沈榆神色如常,“得饒人處且饒人,想必下回她們就會長記性了。”
所以她特意來送兩人一程。
曾經住一個屋時,那個玉畫對原主明里暗里使絆子,臟活累活都推到原主身上,還讓原主倒洗腳水,最重要的是,德妃肯定會調查香露的事,這個玉畫或真或假會說出一些東西。
縱然她不怕查,可有些細節還是就此中斷為好。
今日之事被德妃知道后,對方為了拉攏自己,肯定會將兩人處置,輕則浣衣局,重則送進典獄剪短舌頭,兩人肯定會恨毒了自己,無論之前還是以后,兩人說出的話就不足以可信。
往日這個時辰兩人都在那灑掃,所以她特意挑了那條路過去。
這可不算她清除異己,自己可是“特意”去給德妃請安,更沒有逼迫那兩人說那些話。
“恕奴婢多嘴,您寬厚待人是好事,但在這宮里不需要仁善之人。”聽竹壓低聲音。
沈榆看了她眼,“我記住了。”
四目相對,聽竹感覺心里頭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