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昭容既然身子不適,怎么還敢飲酒”趙淑容略有驚訝。
其他人都不搭話,誰不知道這趙淑容最愛挑撥是非拿人做槍使,她們又不是傻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然皇上現在有了新寵,可緒昭容的恩寵也沒斷過,她們又不似德妃那般底氣足敢隨意嘲諷,更何況皇上還在這。
“太醫曾言偶爾飲酒能活血養氣,今日喜慶日子,緒昭容飲兩杯不礙大事。”陳妃溫聲道。
殿前的一幕幕沈榆什么也聽不到,反倒坐在角落里十分清閑,與李才人也相聊甚歡。
不多時,伴隨著鼓聲響起,笛聲悠揚,不知從哪撒下滿天花瓣,一群身姿纖細舞姬緩緩進入殿內,隨著琴樂聲逐漸沉悶,一道鼓點響起,舞姬們長袖散開,宛若天女散花,而一個櫻紅色紗裙身影逐漸映入眾人眼簾。
女子腰肢纖細,面上戴著一層若隱若現的面紗,依稀窺見絕美面容,伴隨著足間輕點,長袖輕旋,輕盈曼妙,不知從哪里撒下漫天花瓣,其他舞姬圍繞在女子身側,形成花苞形狀,女子則猶如花苞中那一點紅,弱質芊芊嬌美動人。
沈榆捏著顆葡萄塞嘴里,目光平靜的看著這一幕,知道今天這節目才剛剛開始。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那抹明黃,包括半醉的緒昭容,這時手心已經緊緊攥緊了手帕,為什么總是有人和她搶皇上。
其他人也都心情沉重,猜到宮里多半又要來個姐妹,這宮里新人總是一茬一茬的,永遠都不缺年輕漂亮的美人。
德妃瞥了賢妃一眼,眼中流露幾分譏笑,似乎知道今天會有這一出,好不容易拿下操扮皇后壽宴的機會,有些人怎么可能放過這種時機。
“好像是劉大人家的嫡女,年節時宮宴上您見過。”花榕湊過腦袋低聲道。
她這么一說,德妃倒是想了起來,記憶中是個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可是再落落大方,想要進宮的機會只有選秀,但女子年紀可等不起下一個三年,所以才搭上了賢妃來這一出獻舞祝壽。
“老爺在書信中提及過,賢妃娘娘父親正在拉攏劉大人一家。”花榕壓低聲音。
似乎沒有忘記這事,德妃扭過頭看了眼那抹明黃,卻見男人面無異色,并未流露任何欣賞的痕跡。
但這也說不準,皇上的心思向來摸不透,如若讓此女進宮,必定會助長賢妃那邊的勢力,不過還好她早有打算。
給個機會又如何,爬不爬的上還是個未知數。
隨著琴聲漸落,底下又換了另一批舞姬進來,好像剛剛真的只是一場普通不過的歌舞。
“劉大人剛調回京中任職,不知該送何物給皇后娘娘賀壽,所以特意讓其嫡女獻舞一曲祝壽,不知娘娘可還喜歡”賢妃目光一轉。
皇后微微揚起嘴角,目露欣賞之意,“劉大人有心了。”
說罷,又看向旁邊的霍荀,隨口問道“皇上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