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未碰,那怎么會變成那般模樣
眾人都面面相覷,這阮貴人吃錯“東西”還情有可原,但趙淑容又沒有身孕,也不受寵,誰會發失心瘋無端端的暗害她
“啟稟皇后娘娘,緒昭容是因飲酒傷身,與近日所服的藥物發生了沖撞,才會導致暈厥,此事可大可小,嚴重者當場斃命也是有可能的,好在女醫救治及時,如今已經沒有大礙,只需忌口按時服藥即可。”太醫恭聲道。
其他人聞言也不作聲,這緒昭容真是一口氣吊到尾,這都讓她挺了過來,眼下就更有機會借著病弱引起皇上憐惜了,這不就是她向來的路子。
德妃拂了拂了鬢間流蘇,語氣悠悠,“本宮多次好言相勸,奈何緒昭容還以為本宮在揶揄她,皇后娘娘也看到了,此事又能怪得了誰”
“這賢妃姐姐也是的,明知緒昭容身子嬌弱,怎么還讓人往她桌上擺放酒物,要是緒昭容這一下沒挺過來,到時候皇上得有多傷心呀”
說到這,她忽然看向身后的花榕,“對了,皇上呢”
花榕上前一步,伏耳低聲道“還在御書房與幾名大人議事。”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加上殿內安靜,基本都聽了個仔細,還以為皇上會守在緒昭容身邊,又或者被那個劉大人之女給勾了去,不過這樣也好,反正誰也沒落著個好。
“那趙淑容又是怎么回事”皇后眉間微蹙,頗有些不勝其煩。
太醫立即回道“趙淑容是被一種毒蛛所咬,才會導致面部紅腫,此蛛奇毒,這幾日還需要日日施針才行,不然還會殃及五臟六腑后患無窮。”
聞言,眾人都下意識看向戴著帷帽的趙淑容,一時間多了幾分同情,這春季蟲蟻多,只能怪對方時運不濟。
“若是意外臣妾也就自認倒霉無話可說,但此毒蛛在京城是萬萬不可能存活的,定是有人故意偷帶進宮,然后想置臣妾于死地”趙淑容字字泣血格外激動。
角落里的黎貴人不由低下了頭,雙手緊緊攥著手帕。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明明把蜘蛛放在了阮貴人身上,為什么最后會咬到趙淑容
“有此事”賢妃看向太醫。
后者立即回道“娘娘有所不知,此蛛喜陰暗潮濕地,大多活躍在嶺南一帶,一般不會出現在京中才對。”
宮里頭這些彎彎繞繞太醫也不敢多嘴,奈何總得有個人出來回話,那就只能如實回答。
“凡事都有萬一,近日夜里細雨綿綿,宮里的確潮濕,生出一兩只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一點小事大驚小怪。”德妃目光冷漠。
吳婕妤順勢說道“誰不知趙淑容在宮中人緣是最好的,怎么會有人下這個狠手”
其他人也都心照不宣,吳婕妤說的沒錯,但趙淑容的人緣那都是表面的,暗地里挑撥離間拿人當槍使的事可沒少做,如今遭了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