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格子上取下一個盒子,沈榆拿出一對南海珍珠耳墜,“這是前幾日尚服局派人送來的,她們不知我用不上這個,給姐姐恰好合適,不過也得姐姐不嫌棄才是。”
那偌大的珍珠尋常可難見,更別提色澤和飽滿度都是極品,吳婕妤嘴角揚起弧度,不由斜了她眼,“我怎會不喜歡,平日向那群踩高捧低的狗奴才拿
點東西都推三阻四,還是妹妹記著我。”
沈榆笑了笑,“若無姐姐提點,此時我不知開罪了多少人,該是我感謝姐姐惦記才是。”
兩人相視一笑,立馬又扯到其他話題上了。
“說來也奇怪,妹妹伺候皇上也有些日子了,肚子竟一直沒有響動。”吳婕妤略有不解的盯著她腹部。
沈榆眉間微蹙,“我才伺候皇上不到三月,哪有那么快,再說皇后娘娘賢妃娘娘伺候皇上數年,卻也沒有動靜。”
說到這,吳婕妤只是附和的點點頭,然后隨手蓋上了盒子。
待到吳婕妤離開已經是未時三刻,屋子里也瞬間清凈了下來。
聽竹端來一些茶點,一邊詢問她要不要午憩。
這夏季晝長夜短,白日的確容易困乏,這幾天就當休假,沈榆自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空閑時光,每天上早班的確挺累,特別是晚上有時候還得加班。
吳婕妤就是條泥鰍,趨吉避兇有一套,但是肚子里知道的也不少,日子長了對方該漏的還是會漏給她聽,如今多問反而適得其反。
“剛剛奴婢聽說阮采女又吐血了,大約是傷了肺腑,太醫院那群人也是怠慢推脫,不知道阮采女還能撐幾日。”聽竹頗為感慨的替她更衣。
沈榆看了她眼,“待會你去尋個太醫,再取些補藥給她送去。”
聞言,聽竹愣了愣,“皇后娘娘已經蓋章定論,這阮采女對主子難道還有其他用處”
望著外頭那烈陽,沈榆若有所思,“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有用自然是最好,沒用那也無妨,就當順手拉人一把,也不是什么大事。
聽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待服侍她歇下后,又將屋內窗帷都拉下,繼而小心翼翼出了屋子。
從庫房取了一些補藥,她又親自去太醫院請了一名太醫,這才前往啟荷苑。
縱然已經遷出西苑,可阮采女的位份卻沒有恢復,院子里只有一個宮女在躲懶,主子在屋里奄奄一息,宮女反而悠閑的很。
聽竹面露不悅,“你就是這樣伺候主子的”
正在打盹的宮女猛地驚醒,乍一見氣勢不同的聽竹,不由嚇得立馬站了起來,“我我”
像是不知道她是何人,可觀聽竹衣著氣度都不似普通宮女,她一時也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