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眾人也都眼神一變,只覺得唏噓,那花榕可是德妃身邊的大宮女,宰相門前七品官,她們平時見著都還得客客氣氣,不知道德妃知道后會如何做想。
沈榆和吳婕妤相視一眼,彼此只是垂下眼簾默不作聲。
“不過臣妾拷問了其他毓寧宮的人,好幾個德妃的二等宮女都供認不諱,聲稱多次聽見德妃與花榕議事,商量著如何謀害龍裔,各種細節以及巧合,臣妾都一一核查過,的確所言非虛,就連當初給佟妃接生的穩婆也都被德妃給收買,所以佟妃
當初才會難產,德妃又讓太醫在藥里動手腳,導致佟妃出血不止,差點沒能誕下皇子。”
“臣妾讓人去尋了當初那幾個穩婆,巧合的是每一個都在短時間內暴斃,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陳妃字字珠璣。
佟妃已然紅了眼眶,不知是委屈的還是氣的,只是目光灼灼的看向皇后,“這一樁樁一件件證據確鑿,若非皇兒命大,如今宮中哪還有子嗣,皇上更是膝下凋零,皇后娘娘難道還要置之不理嗎”
“是啊,此等毒婦不嚴懲,如何寬慰這宮里的冤魂,那些死去的龍裔何辜死去的緒妃娘娘何辜”
馨淑華不由跪倒在地,揪著手帕淚如雨下,“皇后定要替嬪妾做主,嬪妾的公主她才一歲,她做錯了什么要遭此大難”
殿內瞬間又響起各種哭訴,嘈雜刺耳,皇后皺皺眉,半響才出聲道“德妃是上了金冊的皇妃,如何處置還得看皇上決斷。”
“可是皇上向來不管后宮之事,皇后娘娘是六宮之主,懲治一個毒婦綽綽有余,斷不能讓她再繼續逍遙法外”馨淑華痛訴道。
文昭華立馬上前將她扶起來,“皇后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你如此著急也無用,善惡有報,老天也不會放過她的。”
一想起自己那個死去的女兒,馨淑華就揪心的疼,她又不受寵,那個女兒已經是她畢生的期盼,可是只因父親與周尚書有了口角,德妃便要遷怒于自己,生生斷了她這畢生的期盼
如此毒婦,她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那黎貴人一事也不能就此作罷呀”趙淑容忽然插了一句。
吳婕妤瞥了她眼,“黎貴人害的趙淑容被毒蛛咬,你如今還能為她出頭,這份心胸的確讓人折服。”
“我”趙淑容仿佛啞了喉,立馬閉上嘴不說話。
也是,她為什么要替那個蠢貨說話,要不是對方放的毒蛛,她也不至于整整一個月未出門,死了就死了,管她怎么死的,她應該感謝這個蘭婕妤才是,不然還出不了這口氣。
“臣妾在徹查毓寧宮時,也審訊了長青閣的一眾奴才,其中有一個名叫昕文的宮女,臣妾聽了花榕的供詞,只得再去審問她,誰知”
陳妃忽然眉頭一皺,“誰知這宮女膽小如鼠,還沒受兩道刑罰就吐出來不少東西,這多的臣妾也不好說,還是讓那奴才自己來交代吧。”
說罷,她看了看身側的宮女,后者立馬點點頭,繼而走出去傳令。
聽到這,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這陳妃倒也真是會“做事”,倒是誰也不放過,平日里倒看不出還有這份手段,如今德妃倒了,怕是想要取而代之吧。
吳婕妤頗有些擔憂的看向沈榆,后者面無表情,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