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臣也在徹查之中,定早日揪出底下偷奸耍滑之輩,還望皇上給微臣一些時日”馬源腦袋又低了一分。
佟妃輕飄飄的看了他眼,“這朝中賣買官職一事難道還少馬大人推的如此干凈,要說你毫不知情,怕是不可信。”
“是啊,給你一些時日調查,莫不是尋個替死鬼上來頂罪”吳婕妤質問道。
馬源額前已經滿是大汗,像是不知道如何解釋,禁軍選拔嚴之又嚴,時常會有富家子弟讓人代替選拔參加武試,底下那些事他當然是知道的,也收了不少好處,可問題是他真不知道那關旭包藏禍心,倘若知道會是這樣,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收此人進來呀。
“微臣罪該萬死此人的確來的蹊蹺,還請皇上給微臣一些時日,微臣必定尋出讓他進入禁軍營的人”他言之鑿鑿立下保證。
霍荀目光毫無溫度,“不必了。”
馬源臉色一變,卻又聽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皇城之中疏忽職守,他日混入刺客亦是常事,自己去大理寺領罪。”
文妃等人都面面相覷,一時間門也是細思極恐,革職查辦也不冤枉他,今日混入一個賊子,他日若是混進一個刺客威脅到皇上安危如何是好,可見這禁軍統領也是怠慢無能之輩。
“微臣罪不可赦必定檢討自身謝罪”馬源絕望的閉上眼,扎扎實實磕了個響頭。
張氏跪在那已經面無血色,四肢無力雙腿發軟,仿佛想起了什么,猛地跪地上前,一步步爬到沈榆身邊,連忙扯住她的裙擺,“娘娘是民婦十月懷胎誕下的女兒,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百善孝為先,娘娘不能坐視不理啊”
“她還知道百善孝為先,母不慈子如何孝”馨淑華譏諷一笑。
旁邊的人也是面露鄙夷,“有個這樣的母親還不如沒有,竟然聯合外人害自己女兒,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還能怎么想的,女兒不愿意接濟,自然有人愿意接濟,為了榮華富貴女兒又能算什么”趙淑容悠悠的道。
望著被扯住的裙擺,沈榆滿臉失望,好似沒想到親生母親會陷自己于不義,又好似不知該說什么,只能把頭扭向霍荀,一顆豆大的晶瑩沿著白皙的臉頰緩緩滑落。
輕輕攬著女子,霍荀唇角微啟,“三人流放北荒。”
張氏猛地癱坐在那,聽到是三人,一想到自己的兒子也被牽連,猛地瘋狂的拽著沈榆裙擺,“不可以他是弟弟啊那可是我們沈家的獨苗你怎么這么狠心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霍荀眉間門微蹙,抬腳將人踹飛至遠處,霎那間門,御林軍們又匆匆堵住張氏的嘴,避免她又說出什么驚人之語惹怒圣上,連忙就拖拽著出了大殿。
看到這一幕,旁人心里莫名生出些驚詫,世上竟有如此母親,也算是讓她們長了見識,這個時候哪怕語氣軟和點,說不定蘭昭儀顧念舊情會向皇上求情,可此人竟如此粗俗不堪,可見幼時是如何對待女兒的。
“謝皇上替臣妾做主。”沈榆雙目含淚,面上反而帶著些許釋然,好似心頭最后一絲對親情的希冀也在此刻蕩然無存。
霍荀握住她手以示安慰,目光微轉,“皇后既自覺無能管轄,今后便由文妃佟妃處理六宮瑣事。”
話落,眾人只見皇上擁著楚楚可憐的女子消失在大殿,但只能屈身行禮,“臣妾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