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那么久不去別的妃嬪那,只是因為沒有特別需要籠絡的人,自然也就不需要去做表面功夫,另一方面大概也是真的不想去。
至于為了自己禁欲守節,無疑是不可能的。
如果今后有一天重用的臣子女兒進宮,他為了表面功夫,肯定還是會去別人那里,畢竟對方怎么可能冒著有違祖制而廢棄選秀專寵自己,而且如此等于視皇后于無物,專寵皇后可以說帝后情深,可寵妾滅妻那可不是什么好名聲。
老板始終都是上級,又怎么可能把自己一個員工放在同等位置來看待,員工再得心意,終究還是員工,一旦威脅到集團利益,親人之間都斗的你死我活,更何況只是一個員工,還不是說舍棄就舍棄了。
所以唯有自己當老板才是最可靠的,與其看別人臉色殫精竭慮,不如自己當董事長坐收大把分紅盈利,雖然現在股份不多,所以才需要吸納別人的股份,來壯大自己的話語權,還不能讓老板發現以及忌憚。
一覺醒來已經是酉時,嚴尚宮正在外頭告罪,還已經跪了一個時辰。
外頭烈日炎炎,將人傳進來后,當事人面上滿是汗珠,曬的面頰泛紅,一進入內殿就立即跪倒在地。
“娘娘息怒,此事都是微臣疏于管轄,才會讓一些人有趁之機”
沈榆靠坐在那輕撫著茶蓋,抿了口清茶,語氣平靜,“尚宮局瑣事繁多,有疏漏也是難免之事。”
嚴尚宮跪在那低著頭,神色恭敬,“宮人名冊都是季司簿管轄,季司薄是宮中老人,平日微臣想過問一下也需費不少功夫,紅玥的名字兩個月前就已經出現在出宮名冊上,按道理只能提前一個月請示,微臣也詢問過季司薄,可季司薄說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微臣自然而然也就不敢再過問。”
沈榆淡淡的看了她眼,“近來宮中女官流動頻繁,所以才需要后來者吸取前者經驗,凡事小心謹慎,倘若每個人都說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難不成你就都不過問了”
嚴尚宮惶恐不安的低著頭,“娘娘教訓的是,都是微臣的疏忽大意之責,微臣愿領罰”
每任執掌宮務的娘娘難免都會拉攏她們一番,縱然連往日的賢貴妃也不例外,可唯獨這個蘭貴妃從來都是公事公辦,也從不說一些籠絡的話,這反倒讓她有些摸不透,但凡有點野心的都知道掌控尚宮局才是重中之重,除非蘭貴妃沒有野心,但顯然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罰你三個月俸祿,下不為例。”沈榆淡淡道。
聞言,嚴尚宮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僅此而已,可很快又叩首,“謝娘娘恕罪。”
“那季司簿可需要叫來問話”她試探性的問道。
女子一邊翻看著手中的賬本,神態自若,“她既說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那屆時本宮再去問皇后娘娘就是。”
聽到這話,嚴尚宮只能點頭,“那微臣告退。”
一個壽康宮的小宮女哪來的面子能讓皇后娘娘開特例,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她當初就知道其中不同尋常,可是宮中這樣的事情多了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又何必做那些得罪的事。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貴妃娘娘竟然不深查到底,今日那么大的架勢,她原以為對方會趁機立威,還惴惴不安了一會,不過如今她也都看不清對方究竟意欲何為了。
目送著嚴尚宮離開,聽竹才端著糕點進去,不由還往后看了眼,“嚴尚宮未必什么都不知道,娘娘再問一問,她指不定會漏出些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