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自是知道后兩句。
款輕溫柔呼吸急,酥麻顫抖意如狂。
合巹交歡宜此刻,奉君勝似作鴛鴦。
于洲的神色依舊不起半點波瀾,只是說道“我多年清修,并不重欲,今夜只怕辜負酈探花了。”
“多年清修”酈筑曇把玩著一縷發絲,“骨子里的東西不會變,只怕再清修,也磨滅不掉大人骨子里的狂性。”
于洲微微皺眉,酈筑曇攏了攏頭發,笑著說道“我知道大人此時此刻定然是正人君子,只是大人,我若想要一樣東西,那必然是要得到的,時移世易,來日方長,我就不信大人也能如此刻一般坐懷不亂。”
他露出一個冷冽艷麗的笑容,妖嬈的眉眼透出一股勢在必行的狠意,斜睨了一眼于洲,便轉身走了。
于洲看著他一直走遠,雖然知道這人狡詐如狐,不安好心,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很難忘記這種風景了。
過了荊州便是南越。
南越多瘴氣,氣候濕熱無比。
酈筑曇身上起了很多痱子,痱子從衣襟處一直往上蔓延,一只蔓延到酈筑曇的下巴那里。
于洲買了很多清涼膏,他褪去酈筑曇的衣衫,將清涼膏細細涂在酈筑曇后背的痱子上。
細膩如瓷的肌膚似冬日的初雪,暴露在熾熱的陽光下仿佛要融化一般。
酈筑曇跪坐在草地上,囚服褪到腰下,在草地上鋪開,酈筑曇微微弓著雪白的背,身下是腳腕上黑蟒似的鐵鏈。
于洲打開清涼膏的盒子,盯著酈筑曇身后的兩個腰窩看了一會,南越的太陽極其毒辣,這里就像一個蒸籠,熱氣無孔不入。
酈筑曇的身上出了晶瑩的汗水,如瀑的青絲黏在雪白的肩膀上,那些汗水順著脊背一路往下,匯聚在那兩個深深的腰窩里,積成了兩汪小小的水洼。
于用手指沾了一些藥膏揉開,仔細涂抹在那些長了痱子的地方。
當他用沾著清涼膏的手指觸碰到酈筑曇的腰側的痱子時,酈筑曇的身軀輕輕一顫,被他壓在身下的草葉簌簌擺動起來。
酈筑曇用他那含蜜的嗓子隱忍說道“大人說是對我無意,卻偏要撩撥我,不就是幾個痱子,還能疼死我不成”
于洲說道“南嶺只會更苦。”
酈筑曇嘆息一聲“走出南越便是南嶺了,我馬上要被充作軍妓,趁著現在的身子還是清白的,不若大人就此享用了我”
于洲往他身上涂著藥膏,聞言也不答話,酈筑曇知道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便耐心等待著。
直到涂完了清涼膏,于洲才說道“你的本事,足以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區區一個軍營,怎么能困得住你。”
酈筑曇笑彎了眼睛“大人知道啦”
酈筑曇有些好奇“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于洲淡淡說道“我的一甲子內力被人偷走,我怎么能不知道。”
酈筑曇渾身一顫,聲音也顫了起來“大人你”
他以為自己機關算盡,還在心里暗笑于洲空有一身勇武,卻腦袋如榆木,也是個貪圖美色的武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