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種7
想當初于洲跟著那位退伍的特種兵大哥天天在訓練室室里摸爬滾打,不知道受過多少傷,挨過特種兵大哥的多少拳頭,但他愣是一聲不吭地忍過去了。
特種兵大哥總是拍著于洲的肩膀說他是條漢子。
就這么一個鐵血漢子,一個一塊肥皂洗全身的糙漢,來到郁曇身邊當保鏢之后被迫記住了郁曇所有手膜、腳膜、面膜、身體乳、按摩精油、保濕噴霧、防曬噴霧、美華、祛痘精華等等等等各種護膚品的牌子和功效。
天知道他在這五個月里都經歷了什么
郁曇眨了眨眼睛,小扇子似的睫毛扇來扇去,事到臨頭還死鴨子嘴硬,梗著脖子說道“怎么能沒有呢,一定是你記錯了,你再去看看”
于洲面無表情,聲音硬邦邦的“我沒記錯,這個牌子的腳膜一共有五個味道,小蒼蘭、迷迭香、鼠尾草、薰衣草、茉莉香,就是沒有你說的玫瑰。”
一雙茶色的眸子看著郁曇,如果眼神殺人,郁曇現在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于洲的長相很有壓迫力,劍眉星目,輪廓深邃,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郁曇,身影能完全將郁曇籠罩住。
一個一米九二的男人,肩寬腿長,比例優越,從郁曇這個視角看過去,于洲簡直像一座山一樣,郁曇得仰著脖子看著他,狹長的狐眼對上于洲冷冰冰的眼珠,蜜糖色的眼珠忍不住心虛地轉了一圈。
但是郁曇這種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他往沙發上一靠,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又怎么樣,這個牌子沒有玫瑰味的,其他牌子總有玫瑰味的,既然我想要,你就應該去給我找,哪來這么多廢話。”
于洲冷笑一聲“哪那天你心血來潮想要煎餅大蔥味的腳膜我也要給你找么,人不能無中生有。”
郁曇“”
他一抬腳,另一只套著腳膜的腳就開始在地上打滑,根本平衡不了自己的身體。
“啊”
一聲驚叫后,郁曇大頭朝下朝著于洲栽倒過去,于洲手疾眼快地撈起他的一條大腿,來一只手扶著他的腰,把他重新按回了沙發上。
帶著厚繭的滾燙手掌貼上郁曇的窄腰,粗糙的手掌刮過嬌嫩的肌膚,郁曇被于洲掌心的厚繭弄得一激靈,像只被扼住后脖頸的貓,瞬間就軟倒在沙發上。
他緩了好一會,才重新在沙發上坐直身體,一雙狐眼怒視著于洲,氣憤地喊道“你摸我腰”
于洲瞥他一眼,淡淡說道“不然呢,讓你倒在地上摔出腦震蕩”
郁曇陰陽怪氣的呵了一聲,甕聲甕氣地說道“給我泡杯玫瑰花茶。”
于洲瞥了他一眼,去廚房的收納柜里拿出一盒玫瑰花蕾,又從杯架上拿下一個碎紋玻璃杯,放里面放入兩片檸檬片,放了五個玫瑰花苞,又舀了一勺玫瑰果醬放了進去。
開水沖泡好之后放入一塊冰塊降溫,拿了一個玻璃吸管放到杯子里,等溫度適中之后端著玫瑰花茶遞到郁曇嘴邊。
郁曇的手和腳都戴著手膜和腳膜,看上去特別滑稽,他一邊抻著小腿一邊對于洲翻了一個白眼,終于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嘬著玻璃吸
管,喝了一小口玫瑰花茶。
郁曇吧唧吧唧嘴“太甜。”
于洲太知道郁曇是個什么德行了,他就是存心找事,一天不在他身上挑點毛病心里難受。
要不是看在九萬塊錢的面子上,于洲整個人就完全懶得理他,說不定還會在一個月黑風高夜拿個麻袋把郁曇拖走,把他狠狠打上一頓。
見于洲沉默,郁曇綁著腳膜的腳丫子踹了一下于洲的小腿“你聾了嗎,沒聽見我說太甜么”
于洲無語地看了一眼天花板,拿著杯子走去廚房。
你以為他會乖乖地重新給郁曇泡一杯
別天真了。
他把裝著玫瑰茶的被子放在料理臺上,倚著墻壁玩了一會手機,過了五分鐘端著那杯原封不動的玫瑰茶走出了廚房。
郁曇屈尊降貴地喝了一口,又吧唧吧唧嘴巴“太淡重泡”
于洲木著一張臉端著杯子走進廚房,倚著墻壁又玩了五分鐘的手機,然后又被這杯茶原封不動地端到郁曇嘴邊。
郁曇喝了一口,皺眉看著于洲“你怎么回事,放這么多果醬,你是不是想把我齁死”
前前后后折騰了五次,四十五分鐘過去,郁曇的手膜和腳膜到了時間,于洲放下手里的杯子給郁曇拆手膜腳膜。
拆完之后還得給他按摩他的手掌和腳掌,促進精華液的吸收,然后拿著一次性洗臉巾擦掉多余的精華液,抱著郁曇去主臥睡覺。
別問為什么要抱著郁曇去臥室睡覺。
問就是郁曇事逼。
說什么敷完腳膜腳不能沾地,這樣會妨礙精華液的吸收。
于洲心情好的時候就好好抱著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把郁曇撈起來往肩上一抗。
目前為止,基本都是扛在肩上。
郁曇趴在于洲肩膀上蹬腿,氣急敗壞地嚷嚷道“我要公主抱”
于洲把他到處亂蹬的小腿按在懷里,冷冰冰地說道“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