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種8
作天作地的郁曇終于乖乖睡覺了,于洲長舒一口氣,一臉倦色地回到了次臥,坐在陽臺處的單人沙發上向郁曇的爸爸匯報這一天的工作以及郁曇的狀態。
郁曇不是一個正常人,這一點在于洲來到郁曇身邊工作之前就知道了。
他一條條地匯報郁曇做了什么事情,去了哪里,吃了什么東西,情緒和狀態是否是否平穩,負面情緒多不多,有沒有看不順眼的人。
看到最后一條,于洲心想,郁曇最看不順眼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在郁曇身邊工作的這幾月,郁曇基本作天作地,把他當成拉磨的驢一樣使喚。
如果郁曇有看不順眼的人,郁曇的爸爸就會非常快速地處理掉,通常來講,這并不是為了郁曇,而是為了保護那個招惹了郁曇的倒霉蛋。
郁曇不是一個正常人,他精神有點問題,真的出了事情,郁曇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
于洲給郁曇的父親當保鏢的時候曾經聽郁曇的媽媽隱晦地提起過,郁曇小時候出現了很多反常行為,曾經去國外治療了很長時間。
郁曇回國之后家里人就把他弄進了娛樂圈里,因為明星這個職業一天二十小時離不開人,有人看著郁曇,起碼能讓郁曇的父親知道郁曇每天都在做些什么,避免他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匯報完一天的工作后,郁曇的爸爸開始和于洲閑話家常。
“最近怎么樣,錢夠花么”
于洲說道“錢夠花,跟在郁曇身邊基本沒有什么額外的開銷。”
“小曇他天生就和正常人不一樣,麻煩你多包容他,只要兩個人之間多包容才能和睦,有些事你多讓讓他,也不能太慣著。”
真的,匯報工作之后的閑話家常總是讓于洲覺得怪怪的,他覺得郁曇的父親對他的態度太親切了一些。
不是說這樣不好,而是不應該,作為一個老板,不應該如此關心自己的員工,至少沒有哪個老板會問自己手下的員工“錢夠不夠花”,這都是父親對兒子說的話。
當然,于洲也不知道正常的父子之間是怎么相處的,他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在鄉下時被一戶人家收養了。
那戶人家結婚好幾年都沒有孩子,一開始把于洲當成自己的兒子養,對于洲還算不錯,過了兩年突然又有孩子了,生下來之后還是個男孩,于洲的日子就不那么好過了。
鄉下那時候是有小學的,但是那對夫妻不讓于洲念書,天天讓于洲去地里干農活,干完農活之后去山上放羊,覺得給于洲一口飯吃就仁至義盡了,撿來的孩子干點活也是應該的。
于洲很想念書,他喜歡從書本里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后來國家有個扶貧政策,許多人響應國家的號召資助貧困生,于洲成了被資助的人,被資助人帶到城市讀書。
這段經歷于洲記不太清了,偶爾也能想起一些事情,但都特別模糊。
這一點讓于洲特別遺憾,他一直都很想好好感謝一下資助他的人。
工作匯報完畢,閑話家常的時間也結束了,于洲放下手機去洗手間里洗漱。
他往牙刷上擠了一條牙膏,對著鏡子仔細刷牙,因為太困,于洲沒有洗澡,洗完臉之后就去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于洲起床,去洗手間洗臉刷牙然后洗澡洗臉洗頭,換好衣服之后給郁曇做低脂三明治,又熱了一杯脫脂牛奶。
郁曇睡眼朦朧地走進廚房,他穿著一件嫩粉色的真絲睡衣,睡衣很薄透,像是往身上罩了一層粉色的紗,身體的曲線都看得很清楚。
郁曇的睡衣都非常寬松,他不喜歡被束縛的滋味,所以全部的睡衣都是私人手工定制,每一件的價格都非常離譜。
他經常把這些睡衣扔一地,然后光著腳在這些價格上萬的睡衣上踩來踩去,再讓于洲把這些睡衣一件件的收拾起來。
郁曇在家的時候下半身的衣物經常處于消失狀態,最多穿一條內褲,然后光著兩條長腿在家里到處晃悠,使喚于洲做這做那。
于洲看了一眼之后就移開了目光。
他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平時又特別潔身自好,從來不亂搞男女關系,所以27歲了還是個處男。
一個沒伴侶的大齡單身男青年,強健的身體素質注定精力旺盛,這一點于洲也很無奈。
看著絲綢睡衣后面郁曇那若隱若現的雪白窄腰,還有桌子底下一雙骨肉勻稱的雪白長腿,于洲心里涌起一股無名火,突然有點口干舌燥,不禁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脫脂牛奶。
牛奶是熱的,于洲喝了一大口感覺更渴了,他心中暗罵自己有病,看個男人起床的樣子都能有感覺。
于洲控制呼吸,不動聲色地吃了一口三明治
餐桌對面的郁曇讓于洲給他拿叉子,于洲看他一眼,沉聲說道“你自己拿。”
郁曇抬腳就踹。
一腳踹過去,兩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