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魂的書迷尤其憤怒,臟話滔滔不絕,再一次把林嵩罵上了熱搜。
林嵩的名聲算是徹底臭掉了。
江曇和不啞謎非常高興,于洲一邊看著兩個小年輕折騰,一邊讓人搜集林嵩家人收受賄賂死亡證據。
不過當下最要緊的還是江曇的畫魂版權,都不用于洲出面給林家施壓,王智只是打了一個電話,畫魂的版權就到手了。
商業巨鱷一句話之間就能決定一家中型企業的生死,于洲突然意識到他距離普通人的生活實在是太遠了,某種意義上,他其實也活在嚴密包裹的信息繭房中。
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江曇十分開心,每天走路都是跳著的,像只活潑的小鹿。
于洲很喜歡他現在這種無憂無慮的樣子。
年輕的小男生就應該這樣活潑歡快,像嫩綠的柳枝上微微冒頭的小樹芽。
拿回畫魂的版權,搞臭了林嵩的名聲,這已經是不啞謎和江曇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
他開開心心去上學,讀那些外國那些大部頭都不頭痛了。
直到第一學期結束,京州大學開始放寒假的時候,江曇突然聽說林嵩因為吸毒入獄了。
他睜大了眼睛看向于洲,于洲喝了一口咖啡,很淡定地說道“我也沒想過他會吸毒。”
江曇猛地一拍大腿“那他會在監獄里唱鐵窗淚么”
于洲居然很認真地想了想,“也許會”
江曇開始在沙發上打滾,像剛從峨眉山下來的猴子。
寒假江曇不用上學,于洲自然回到了玫瑰園,他的父母也正好過來小住,還帶回來一個十分俊秀儒雅的青年。
那個俊秀青年溫文爾雅,一身清貴之氣,會和于洲聊世界各處的風景、最新的股票行情、世界頂尖學府最新的研究成果。
他和于洲聊天的時候江曇只能默默聽著,完全插不上話。
這個青年會彈鋼琴、還會調酒、甚至還會畫畫。他畫的畫江曇看過,畫的很好。
江曇心里很難受,他覺得自己除了一張臉之外一無是處。
于洲讓他去京州大學讀書,每天花費兩個小時教他外語,給他辦了課讓他每周一次騎馬射箭,可是這又怎么樣呢。
他還是一個舉止粗俗的孤兒,他還是扶不上墻的爛泥。于洲的全部努力都白費了,他永遠也變不成于洲想要的樣子。
江曇很痛苦。
他甚至找不到治愈這種痛苦的方法。
或許某一天于洲會突然醒悟過來,原來他江曇除了年輕的臉蛋和身體之外沒有任何優點和美德。
他江曇還是要臉的,難道還要于洲親自趕他走么,那也沒有骨氣了,會更加被于洲看不起的。
江曇哭著打包行李,在一個寂靜的夜晚,他腫著眼睛扛著他的小包袱悄悄離開了玫瑰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