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封印噩夢之眼的陣法是許多龍族聚在一起討論出來的,這些年于洲在濋曇身上畫過很多次,早已經輕車熟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青春期的原因,
還是心里有鬼,濋曇覺得筆觸落在身上的感覺十分怪異。
他憋紅了臉,手里死死地攥緊了床單,漆黑的鱗片從手背上冒出,左手變成了一只鋒利的漆黑龍爪。
于洲詫異地看著他激烈的反應,忍不住停下筆,關切地問道“怎么了,身體哪里難受么”
濋曇咬著嘴唇,把臉埋在被褥里,顫顫巍巍冒出一聲“癢。”
一向趾高氣昂氣焰囂張的幼龍,這會又變得可憐兮兮的了,纖瘦的身體冒出了晶瑩的細汗,纖細的腰肢一顫一顫的,于洲見他可憐,伸手摸了摸他軟乎乎的頭發以示安慰。
畫完了封印的陣法,濋曇立刻往被子里一鉆,朝著于洲扔了一個枕頭。
于洲單手接過枕頭,隨手放在了一邊。
陣法并不是一次就能畫完的,它有很多層,就像砌墻一樣,需要一層層的畫,一層層的疊加上去,這個封印才能足夠牢固。
在于洲的記憶里,即使是二十五萬年的老族長也沒有辦法很好地控制噩夢之眼,即使在當年的神魔大戰中也不會輕易動用,而且每次使用,伴隨而來的還有強烈的副作用,有頭疼欲裂、干嘔不止、精神恍惚、記憶錯亂等令龍難過的后遺癥。
二十五萬年的老族長都有這么嚴重的后遺癥,十七歲的濋曇更不用說了,就那時不時哭鼻子的德行,壓根扛不住這種痛苦,估計會把所有龍攪合的雞犬不寧。
水晶瓶里的龍血已經用完三分之一,趁著這次來到黛山的這段時間里,是時候給那些沉睡的巨龍放放血了。
一萬年以上的成年巨龍那么多,總不能逮著一只龍薅羊毛。
于洲淡淡一笑,從儲物柜里拿出了二十個水晶瓶,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走向黛山深處。
縮在被子里小臉通紅的濋曇突然聽到一聲凄厲的龍叫,他嚇了一跳,把被子掀開一角探出半個腦袋,披著被子好奇地看向窗外。
遠處的山林卷起了綠色的波浪,驚起無數飛鳥,巨龍凄慘的叫聲在山林里回蕩,聽起來驚心動魄。
濋曇裹緊了被子,扒著窗子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什么異常,就又縮回了被子里任由各種小情緒在心中泛濫。
他當年知道于洲齷齪的想法時,心中其實是非常抗拒的。
作為每次都考年級第一的聰明龍,他深知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并不準備和于洲硬碰硬,而是要猥瑣發育,趁于洲放松警惕的時候給與他致命一擊。
這一年的時間里,濋曇一直在偷偷攢錢,他省吃儉用,不買新鞋子,不買新衣服,不買那些花里胡哨的時尚小垃圾,堅決拒絕消費主義的洗腦,連最喜歡的奶球冰淇淋都很少吃了。
在他孜孜不倦的努力下,他終于攢下了二十八萬巨款,就等上大學時候和于洲斷絕關系,在大學四年里省吃儉用,畢業后用剩下的錢租個房子,或者投奔其他龍族,堅決不做于洲掌心里的金絲雀
如果于洲像掌心中的金絲雀里的主角攻那樣步步緊逼,他濋曇也不會善罷甘休,定會聯合其他龍族對于洲進行道德和武力上的雙重圍剿,絕對不會像漫畫里的主角受那樣任人宰割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幼龍窮
十六歲到十七歲,與于洲朝夕相處的這一年里,于洲并沒有對他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反而是濋曇自己,整天想東想西,想七想八,想那些有的沒的。
甚至會不自覺地將于洲與掌心中的金絲雀里的主角攻進行比較。
主角攻188,于洲192,于洲比主角攻高。
主角攻很帥,于洲更帥,而且帥得人神共憤。
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