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
還不等于洲說話,濋曇指了指地上的書,抬起下巴說道“你好好看看,認真看完這些書,你就會明白,在遇到我之前單身這么久不是沒有原因的。”
于洲
他帶著滿頭問號,把濋曇買回來的這些書放到書架上整理好,然后拆開了那本老夫少妻的相處哲學的塑封。
看了兩個小時,于洲覺得自己看了個寂寞,他一只大齡單身巨龍看這種書做什么,純粹給自己找不痛快。
第二天早晨,濋曇坐在餐桌上問于洲對這本書的看法,于洲放下筷子,思索了三秒鐘后說道“這個很難說。”
濋曇問他“怎么難說”
于洲說道“我打開第一章大致瀏覽了一遍,書中說老夫少妻首先要面對的主要問題是少妻日漸充沛的渴望和老夫那日漸干涸的精力所導致的需求差距。”
濋曇聽懂了,嘴里的牛奶差點沒噴出來。
于洲很認真地說道“雖然我一萬三千七百七十二歲,但是對于我來說,這個問題并不存在。”
濋曇的臉唰地紅了,雪白的肌膚彌漫起層層的紅暈,手里的牛奶杯都有些拿不穩了。
濋曇現在已經長大了,還有一年就年滿十八歲正式成年,于洲怎么可能不對成年的他抱有那方面的想法。
濋曇也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他只是一只弱小可憐的幼龍,無力反抗于洲的控制,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內心深處早已經接受了自己被于洲吃干抹凈的命運。可是于洲這樣在飯桌前明晃晃地對他表露出這方面的意思,還是讓濋曇有一絲不知所措。
于洲這是什么意思呢,難道他在暗示他已經等不及了
在此前的十七年的時光里,于洲從未表露過一絲一毫這樣的意思,他在人前的形象一直是謹慎、守禮、克制、冷漠、禁欲的模樣。
有句話說得對,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變態。
而于洲就在日復一日的壓抑中變態了。
一絲熱意順著濋曇的臉龐往上攀爬,濋曇的腦袋都快熱得冒煙了,他低下頭掩飾自己的窘迫,小聲說道“大早晨的,說這個不太好吧。”
于洲“不是你問我讀后感嗎”
濋曇小聲說道“是我問的,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得寸進尺地暗示什么吧,我還沒成年呢,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于洲不知道自己哪里得寸進尺了,也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對幼龍暗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過分。
他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和濋曇多做糾纏,立刻轉移話題,說道“那就不提這個,我們先吃早飯,既然你已經保送,高三下學期有什么打算,要出去玩一玩么”
濋曇意興闌珊地說道“去哪里玩你都會跟著,我還是一點自由都沒有,還不如在家待著呢。“
他喝掉牛奶,吃掉三明治,離開餐桌時濋曇猶豫了一下,最后紅著臉走到于洲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