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下了床在行李箱里翻找他的止痛藥,“關門和不關門對這些存在來說也沒什么差別。”
強烈的偏頭痛讓他眼前陣陣發黑,他終于找到了那盒止痛藥。
雖然濫用止痛藥對身體有很大危害,但這次偏頭痛發作起來又急又狠,實在讓于洲招架不住。
這一次他吃了兩片,苦澀的藥片在口腔中化開,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勉強站起身走向門口,把房間門的門給關上了。
房間門的門一關,玉津琢的心理防線頓時多出了一道屏障,他終于顫顫巍巍地從床上坐起來,裹著被子看向于洲。
見于洲一頭冷汗,玉津琢頓時問道“你還好吧,是不是偏頭痛又發作了”
于洲喝了一口水,他回到床上,拽過玉津琢身上的一角被子蓋在身上,倚著床頭發著呆。
過了一會,藥效發作,偏頭痛開始換緩解,于洲開口說道“你們繼承的遺產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讓你們來到這個陰森森的地方。”
“一般來說,只需要具有法律效力的遺囑文件就可以輕松解決的事情,為什么要搞得這么麻煩和復雜”
玉津琢這個人膽子雖然小,但恢復冷靜后腦子轉得還是很快的,聽見于洲這樣說,他也皺著眉頭說道“我也覺得不太對勁兒,假如繼承遺產的必要條件是來到這個海島,那么來到海島之后,又要做些什么事情才能繼承遺產呢。”
于洲問道“那你的父母有和你透露首富留下的遺產是什么嗎”
玉津琢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其實我的父母也不太清楚,畢竟我們只是一個旁支,沒有太多的話語權。”
于洲繼續問道“你仔細想一下,在這之前你們有沒有發生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玉津琢挪蹭著身體盡量貼近于洲,蜷縮在被子里說到“不同尋常的事情啊,這個倒是沒有,在這之前我的生活一直都很單調,就是吃喝玩樂嘛,咱們已經在一起住了三年,你也知道。”
不知為什么,當玉津琢說完這段話的時候,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感又出現了,正要繼續往下說下去的玉津琢立刻閉上嘴巴抱住于洲瑟瑟發抖,驚恐不已地說道“于洲于洲你感受到沒有,房間門怎么突然變冷了。”
玉津琢打了個哆嗦,于洲也皺了皺眉,他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機,再一次打開的照相機。
他的手剛要舉起手機,玉津琢就哆嗦著手,一把將他的手機給拍掉了。
“于洲,我覺得這種時候你還是不要打開照相機比較好,萬一那個黃色的對焦框距離我們很近很近,就是那種近在咫尺的近,那我們這個晚上不用睡覺了。”
于洲瞥他一眼“這個時候,你還想睡覺”
玉津琢的眼里已經泛起了淚花,趴在于洲的肩頭痛哭流涕“我后悔呀,我太后悔了,我真不該為了那什么遺產帶著你跑到這個地方來。”
“雖說誰也不嫌錢多,但是錢再多也得有命花啊”
當玉津琢趴在于洲肩頭的那一瞬間門,似乎有一盆冷水朝著兩人兜頭澆下,刺骨的寒冷滲入骨髓,這一刻,兩人的身體全部失去溫度,就連吸入鼻腔的空氣都變得寒冷刺骨起來。
膽小如鼠的玉津琢已經說不出話,死死地抱著于洲的肩膀拼命往于洲的懷里鉆。
突然間門,啪的一聲巨響,房間門的窗戶突然被強風吹開,一陣狂風呼嘯著吹向屋子里面,猛地掀開了兩人身上的被子。
玉津琢又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幸好這種時候于洲依舊維持著鎮定,并沒有方寸大亂,像玉津琢一樣發出殺豬似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