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幼可重重點頭,“嗯”
“詭異,沖鴨”
大白鵝還是頭一回聽她用這種小奶音喊自己,渾身通電般抖了抖,一對圓眼珠呼呼冒紅光,“嘎嘎”叫著一頭沖向寶庫石門。
“這呆頭鵝不要命了嗎”一個女修轉開頭,不忍心看它血濺當場。
秦如珠撇嘴,小聲嘀咕,“說她是傻子還真傻,沒看筑基大圓滿的修為都砸不開,居然讓一只鵝去撞,真是胡鬧,白白浪費大家時間。”
她說完感覺有人看自己,回頭對上了滕風輕審視的目光,這打量貨物似的眼神看得她很不爽,她狠狠瞪了回去。
仿佛賭氣般,她故意大聲了些,“本來就是,你妹妹傻是事實,聽到又怎么樣,還不讓人說實話啦”
這下捅了馬蜂窩,滕家幾口齊刷刷看過來。
張純嘆氣,大小姐到底被夫人保護得太好了些,不知外面人心險惡,這種情況下實在不該再胡亂得罪人。
可惜話已出口,她也只能全力護住她不吃虧了。
兩邊用眼神相互較量之際,就聽“嘭”一聲,寶庫石門被大白鵝撞出一個鵝型缺口,碎石嘩啦啦掉落,那一人一鵝已經站在門里朝外揮手。
“爹,娘,長姐,二哥,快進來呀,門被咱家的呆頭鵝撞開啦”
眾人“”
總覺得那句呆頭鵝意有所指怎么回事連呆頭鵝都能開寶庫門,在場的各位豈不是鵝都不如
秦如珠被激起脾氣,才不管事先說好的誰開門誰先進,當即抬腿就往里沖。
“我不管,張純第一個施法,肯定是她的法術把這扇門轟開,這傻子不過是撿了便宜,憑什么讓他們先進”
此話一出,其余人也覺得有理。
“可不是,一只鵝還能比筑基大圓滿的修士厲害想必這門會破個洞,在下剛剛亦出了一份薄力,既如此,我等也就不客氣了。”
又一隊人不顧約定往石門的缺口沖去。
一個兩個都毀約了,其他人怎甘落后
除了忘憂和四個侍衛,以及滕家幾口,另外個隊伍混亂地扎成一堆,你推我擠地往鵝型缺口里鉆。
下一秒,從秦如珠到張純,再到后來那十幾個修士,全被大白鵝一腳蹼一個踹出缺口,摔落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敢在你鵝大爺面前插隊,這屆的參賽者素質不行啊。”
“不行啊。”滕幼可抱著它的脖子歪頭學舌,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秦如珠氣得眼角通紅,咬牙忍著腰腿上的劇痛爬起來,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把符箓就要往滕幼可身上甩,幸虧張純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
張純傳音相勸“大小姐稍安勿躁,那只鵝不簡單,且他們有忘憂當靠山,咱們暫退一步,待出了地宮再和他們秋后算賬。”
境界相同,張純對打贏忘憂把握不大,兩敗俱傷便宜別人的蠢事她不做。
秦如珠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氣悶地應了聲“好”,又強調,“這一腳我要百倍奉還,我親自來”
好說歹說安撫住這位,張純一行沒再搶先,其他隊伍見沒了帶頭的,一個個比鵪鶉還老實,假裝剛剛什么都沒發生,搶路擠人挨踹都是錯覺。
主從二人自以為傳音隱秘,殊不知除了滕云淡是靠玉佩事后轉告,從滕屠夫閻神婆夫妻到滕風輕滕幼可兩姐妹,所有人都將她們的計劃聽了個全。
再算上一個臨時的同伴忘憂,秦家這一波還沒開打就輸了個底兒掉。
無論如何,滕幼可打開了門,滕家人便有資格先行入內,閻神婆路過秦如珠時,不小心踩了她腳一下,“啊,見諒,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