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一個戴墨鏡的刑警敲響了警視廳公安部領導的辦公室門。
佐佐木賢人眼瞅著他進來。
佐佐木警部是若松警視的部下,近期為他擔任部分助理工作,和他同處一個辦公室。
進門之后,松田陣平客客氣氣跟警視問了好,也沒賣關子,直入正題:“目暮警部讓我將深山財團的案件資料匯報給您,這個案子和此前的小山健人案是相關聯的。”
他頓了頓,“不過深山財團背后,還有問題,我們掌握了一些證據,但深入下去就查不到任何東西了,請您過目吧。”
若松警視神色鄭重,接過材料從頭到尾掃視一番,不欲多說,“辛苦了,松田,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公安。”
于是松田抬腿就走,準備離開他的辦公室。
卻被正在收材料的佐佐木賢人叫住。
“松田君,”他裝作一副不經意的樣子,仿佛是看到了報告上提及的名字才想起來一樣,“日暮刑事沒有參與這個案子嗎小山健人案的報告是她寫的。”
日暮七璃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他當然要旁敲側擊一下。
松田陣平大有一副“你是不是惦記我女朋友”的,自然且不爽的態度:“她沒怎么參與,這份報告是我寫的。”
說完轉身出門,毫不留戀。
畢竟,他們要表現得越自然越好,而且,誘餌在報告之中。
佐佐木賢人,不,托考伊也不是個傻子。搜查一課說查到了深山背后的事情,他自然警惕著究竟是組織的事情暴露了,還是,所謂的“證據”其實是誘餌。
至于這個誘餌到底是什么
一天前,松田陣平聽完七璃的想法,甩出來一句:“你瘋了”
這姑娘打算黑進深山集團的加密郵箱,找出他和神秘組織聯絡的證據,而后寫出新的跳轉網址,引誘佐佐木賢人去銷毀證據做成不能破解,只能銷毀的那種。
一不做二不休。
沒打算作偽證,而且會匯報給降谷,聽起來倒是合規。
但是如果對方技高一籌,稍有不慎,七璃就會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你知道的,陣平。”七璃并非一時沖動,她現在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沒有證據,他根本無法請里理事官徹查警視廳的公安部。”
“警視廳”幾個字加了重音。
即便在宿舍里,她也沒敢說出降谷的真名
松田陣平明白,首先,沒有證據就說人家是極道組織派來的臥底,這叫信口雌黃,更何況,警察廳和警視廳公安部并非同一部門,搞不好還會讓降谷惹上黨爭嫌疑。
于是他只能妥協,并提出折中的辦法,“讓他出電腦,多跳幾個i。”
反正是為他們公安辦事,不用客氣,這都是降谷應該做的。
七璃失笑,“好。”
女孩狡黠一笑,“你放心,我還有個天才的幫手當然了,我只是向他學習了一下技能。”
公安的安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