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青年坐在他的幼馴染對面,神情難得顯露出一些糾結。
“這件事情有很大風險,與其冒險去賭成功率,不如全身而退。”
降谷零不太想讓諸伏景光繼續再組織里待下去,并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而是無法確保他們能在佐佐木賢人找到臥底前將他逮捕他不能拿幼馴染的性命去賭。
“zero,”鳳眼青年微微笑著,好似無可奈何般頓了一下,“如果換作你自己面臨這樣的境況,你的選擇絕對不是這個。”
四目相對時,甚至更早之前,兩人完全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降谷零知道他的好兄弟不會同意,卻依然想要掙扎一番,力保對方安全;諸伏景光知道幼馴染對他的關心,但絕不愿意將他一人留在組織當中面對血雨腥風。
他們是兄弟,是朋友,是戰友。
愿同生共死。
降谷零知道,他說了也是白說,問了也是白問,掙扎完全無效。
于是兩人共謀作戰計劃。
首先是與七璃相關的事情,包括卷宗中的問詢,證詞,證據,在松田送文件之前就被文書高手降谷零更改了一番。現在他們要做的事情,是確保即便事情敗露,也不會讓組織查到他們兩個身上。
然后則是在七璃埋伏好的地方布下天羅地網,等他入甕。
另外則要安排公安當中可信的人嚴密布控深山財團,探究他們與佐佐木賢人,或者說和黑衣組織,到底有什么樣的關系,
最后,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不行,就要執行最后的方案讓諸伏景光撤出組織,而這,是萬不得已才走的一步,因為稍有不慎,萬劫不復。
正說著,諸伏景光的電話響了,對面傳來了黑麥的聲音,“新任務,明天夜里十一點,半島酒店,狙殺宮田清文。”
“ok。”青年氣勢凜然,全然不同警校時期的溫柔謙和,湛藍的鳳眼中滿是冷意,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
宮田清文,新任議員,前警視廳副總監。
這個任務,來意顯而易見。
景光恢復了面對降谷時的溫和,“看來,果真如此。”
他無奈地笑著,眼睛彎彎,“這次可要好好謝謝松田啊。”
降谷默默補充道:“以及他的女朋友。”
可惡的現充。
另一邊,七璃用公安的電腦登上那個網址,手機上還在不停地回復郵件。
“我說啊,”松田打了個哈欠,“你跟哪位高手發消息這么頻繁呀。”
七璃狡黠輕笑,“怎么吃醋了”
“哼,沒有的事。”
女警官拉長聲調,“他呀可是個超級厲害的天才,八歲時就能自己獨立設計游戲軟件,十一歲的時候在麻省攻讀學士學位,和我的技術簡直不是一個eve。”
松田才不是什么幼稚的毛頭小子,七璃夸得越厲害,他越知道是說來逗他的。
卷發警官抱起雙臂,氣定神閑,“所以說,這位天才,今年是十二還是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