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松田陣平接到降谷零發來的郵件
魚兒已上鉤。靜觀其變。
七璃正坐在松田陣平身邊吃早餐,兩個人準備吃完飯去上班。
聽見消息,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嚼著吐司含混道“你問問他,藏寶圖長什么樣”
松田秒懂,還沒等他問,降谷又來了一條消息他怕我獨吞,給了我一半的圖。
“這老東西,”松田眉梢輕挑,“還挺有警惕心。”
“不過是這種人慣用的伎倆。”七璃擦擦手,勾起嘴角,“我倒要看看他們得花多長時間找到。”
松田陣平語氣沒有剛才那般嘲諷,面容平靜,“我倒是希望可以快一點。”
七璃笑起來,這次是陽光燦爛的笑容“他如果知道你這么關心他,一定非常高興。”
這回,松田陣平偏頭眺望窗外,難得沒有反駁。
就快八年了。
盡管斗爭在即,但搜查一課的工作還是要繼續下去。
清晨兩個人踏進辦公室的那一刻,目暮十三仿佛見到了救星“你們兩個終于到了。”
他的已經按出了一半日暮七璃的手機號。至于為什么不是松田,哈哈,一般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松田陣平的手機不一定會被扔在哪里。
“藤原財團的小兒子被綁架了。”目暮表情肅然。
七璃在等候下文,如果是被綁架,現在要做的事情應該是爭分奪秒地去和綁匪搶人,而不是在辦公室等著他們兩人上班。
果然,搜查一課的氣氛嚴肅,目暮警官的下一句話隨之出現“人找到的時候已經被撕\票了。”
從接到報警電話到發現尸體之間隔了不到十二小時,警方一直在努力工作,沒有絲毫瀆職。
目暮帶著他們兩個出門,邊讓高木講述案情。
“案子本來由橫山警部負責,昨天晚上8點接到報警電話,今天早晨7點,在藤原別墅向西北方向十千米的公園里發現了尸體。公園正在建設中,第一發現人是施工隊。”
松田和七璃齊齊皺眉。
松田陣平輕扶著方向盤,正以常規速度向公園駛去“綁匪怎么會把尸體放在這么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他要到錢了嗎”
“他到底要了多少錢”七璃緊跟著問。
“5億日元,”高木還挺忙,回答完七璃之后又探頭看一下松田,“交到了公園反方向的一片曠野,所以說這個案子里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高木警官無奈“當地警署接到報警電話之后就聯系了我們,目前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鑒識課應該在另外一輛車上。”
案發現場已經被層層圍起,一位衣著華貴卻面容憔悴的女人正跪在地上哭泣,她是剛剛從飛機場趕回來的藤原夫人,悲痛地嘶吼著“他還是溫熱的他還活著你還我孩子你們警察是怎么辦案的”
邊說著,她狠狠推了一旁的小警員,不想讓他碰到自己的孩子。
地上躺著的孩子正是她六歲的兒子藤原慎無,剛剛從泥土里被挖出來,面容安詳,目前沒有外傷,臉色透著些不正常的白與青。
七璃掏出手帕遞給眼前的女人“夫人,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死因,抓到綁匪,告慰令郎在天之靈。”她說話的語氣有一種讓人鎮定的力量,然而對于一個失去了幼子的母親,并沒有奏效。
日暮七璃知道她這個樣子指定是問不出來什么了,于是轉頭看向旁邊夫人的助理,“綁匪后來有再打電話來嗎”
“沒有,管家說,最后一通電話,也就是第二通,就是讓他們把錢放到那個位置,夫人當時在北海道看望父母,聽聞之后匆忙趕回來。”
日暮七璃“電話是幾點打的”
“昨天夜里十二點。”
這時,鑒識課的人走上前來,女法醫和田直美一如往常的干練,她跟七璃頷首,算作打招呼“我來檢查死亡時間。”
“我的孩子”藤原夫人情緒激動,“不要碰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