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放下刀往那邊走,但只是一會兒便不見了奚容的蹤影。
攤位邊已經有客人在喊他了。
如此只能又回去繼續砍豬肉。
一路上曹孔都是跟著,偶爾說兩句話。
“我正好從這條路走,咱們也是有緣。”
奚容客氣笑笑,接不了他的話。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過了一會兒曹孔又說起了賭庒的事。
“其實有些人看著壞,實際挺好,會疼人。”他繼續說,“賭庒也也不全是壞人的,有些是為了生計,也是不得已。”
奚容微微皺眉,不太認可這個說法,掙什么缺陰德的錢需要在賭庒里有手有腳的就不能老老實實干活嗎
但是他不太愛反駁別人的話,只是聽聽。
一路上走著,好幾里路才到奚容家里門口,曹孔打量了一下這片區域,挺偏的。
但是獨門獨戶,很不錯,幽靜人少,周圍都是良民。
奚容見人都到家門口了,連忙說“你等等,奴家回去拿三文錢還給你”
曹孔分外不愿意他就這么還錢了,那仿佛是錢貨兩清般的架勢,要是還了錢,下回還有什么理由說話
于是急急忙忙說“我正是有急事了,下回再還我,我時常在街上,不在的話就來杏花巷最尾巴的門戶找我,我住那兒”
說著便急忙離去,生怕他回家把錢給了他。
奚容遠遠的問“大哥,還沒問您貴姓呢”
曹孔說“比人姓文,單名一個孔字”
說著便急忙離去不見了蹤影,看起來確實是有急事的,但不知道剛才為什么都是慢悠悠的走。
曹孔生怕奚容年追上來把錢還給他,一路是跑了兩條街,只進了自家賭場才停歇下來,搞得小弟們以為是仇家找上門來了,都分外的緊張。
“文”是曹孔母親的姓氏,如此告訴奚容也不算騙人。
他本來就是住在賭場后邊的大房子里的,但是這樣告訴了奚容,便是去將杏花巷的房子收拾收拾,往后都住那邊了。
上了趟街,回到家有些餓了,溫了一下飯菜,吃了碗飯便開始研究陽春先生的書。
這翻開一看就紅了臉。
這竟然是本香艷的話本
難怪店里的伙計那種眼神看他
奚容連忙把書關上。
耳朵已經紅了。
“阿爾法,你能看見書上的內容嗎”
看不見怎么可能。
這種東西不用一秒鐘就能知道所有內容。
臉紅成那樣,猜都能猜到。
奚容松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標準的宅男,奚容當然是看過這種東西,還看過不少,更過分的都有。
這位陽春先生的書寫的都是莊稼漢和妖精的故事,也有書生和大家閨秀。
但是奚容看過更多,要是寫起來花樣可多了。
只是毛筆要多用用。
只是,陽春先生確實有些厲害,寫得可真
周鋒郎回家的時候又已經是夜幕降臨,今天賺了五十二文錢,他買了一條魚和兩塊豆腐,橋上的時候還買了青菜。
路過小攤上,買了個魯班小貓,再要了一串糖葫蘆,如此回了家。
到了家門口,竟然見奚容沒有來接他。
往常都會來門口等他,仿佛已經等了許久一般,讓人心疼又心軟,幾乎是每天都會在門口把人舉起來摟抱在懷里、在院子里走上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