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怕爸爸死掉,還是覺得爸爸不會死。
“媽媽”她忽然開口了,細細的嗓音還稚嫩著。
許硯談回眸,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說話。
本來還以為是個小啞巴呢。
結果,下一刻她說出來的話,也讓許硯談感到有趣。
岑芙揪著自己的衣角,沒抬起過視線。
幾年級的歲數,卻說出了超出這個年紀的話“媽媽還在笑爸爸不會有事。”
意思大概是她媽還有那個精力笑著攀附有錢人家,說明岑康發還沒嚴重到一定程度。
換成任何一個三四年級的小姑娘聽說自己爸爸進了醫院,還在搶救,那應該嚇得魂都沒了。
結果這小姑娘卻能說出這樣的話。
無情得嚇人,剖開是可憐的早熟。
他和她是一種人。
許硯談低頭睨著她的眼神深了幾分,無聲地動了動唇角。
分不清是笑是嘲。
于是,在那個下午,何芳華和岑頌宜的所作所為,在兩個孩子眼里成了最生動,甚至想拍手叫好的演出。
許硯談離開前,他轉身,看著她。
“你叫什么”
岑芙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直到許硯談離開。
初見,她沒有施舍給他任何一個眼神,可許硯談,卻看了她無數遍。
冷漠的是她,實際上,可憐的也是她。
再見,就是在南城酒吧。
那一次,換她走向了他。
那晚,拋棄了身份,拋棄了算計。
在與她第一次對視的瞬間,許硯談感受到了一股奇異,像是靜電在皮肉里,短暫,又酥麻。
對他拋來的人太多了,有暗潮涌動的,有精于計算的,也有那種直白露骨的。
只有她,讓他覺得無奈又好笑。
怎么有人能做到渾身怯懦著來勾引人的。
鬧著玩兒似的。
許硯談覺得那晚,醉酒支配著她80的作為,他明知道她是因為喝多了才會對自己胡作非為。
可他不是好人,也不管緣由。
她既然來了,他就照單全收。
原本被擠壓到失去靈魂的麻木的小姑娘,過了幾年能變成這副靈動的模樣。
岑芙的改變,岑芙對自己人生的解法,她的活法。
也讓他興奮。
這么善于偽裝,善于用欺騙保護自己的人,把她氣急了,會怎么樣
真想試試。
回憶短暫,又結束得毫無征兆。
許硯談沒想到,被她丟掉之后的這段日子,他回想起來最多的,就是那幾次她對自己主動的場景。
有時候用來鎮痛,有時候當成燃油。
有時候用來度過一些不能耽誤時間的早晨。
許硯談再睜眼的時候,就是空姐溫柔地叫醒他,讓他在飛機降落階段把窗子隔板升上去。
人已經進入了祖國領空許久,盤旋在榆安城市的上空。
在國外入學這么長時間,他唯一一次在校外娛樂的事,是跑去另一個州參加安妮海瑟薇的見面會。
票也難弄,托了好多關系花了不少錢搞到的,見到她以后又要連夜坐車回學校。
回來好多人都問他,但許硯談就小氣的什么都沒說。
前后左右的粉絲都跟安妮擁抱,說上很多很肉麻的表白話。
可他只是要了一張白紙簽名,報了岑芙的名字,然后像是與她聊天般的,解釋了寫這個名字的緣由。
ygirisentedtoetyou
我的女孩是你的粉絲她為你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