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滿屋子都是那兩排書架的木紙味,現在多了縈繞著兩人的味兒。
也不壞。
岑芙不知道他到底睡沒睡著,就用輕喚的氣音,故意挑他在可能聽不見的這時候對許硯談說。
“許硯談”
“咱倆結婚么。”
話出十幾秒鐘,她面前的男人呼吸平穩,沒有任何反應。
岑芙80確定他已經睡著了,剛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許硯談闔著眼忽然開了口,略有煙嗓的聲音含著睡的慵懶。
“成啊”
“你想結了”
岑芙嚇了一跳,心跳聳動。
她的手腕還在他手里握著,他的掌心一定感受到了自己腕間門不正常的彈動脈搏。
岑芙喉嚨忽然有些發干,磕巴了一句,學著他那吊兒郎當的勁頭繼續“結,結唄。”
這種事她才不能先認真。
許硯談還是沒睜眼,好似在醞釀睡意,她的話全盤接下“明天還是后天。”
“正好在家,戶口本在我叔那兒。”
最終還是岑芙繃不住了,她撈起被子往他臉上一捂,使勁悶他,有點發脾氣“許硯談”
“你想在床上就跟我把結婚的事兒拿下是不是,沒門兒。”
“我不可能這么便宜嫁你,你個臭混蛋。”
許硯談隔著被子樂了,低沉的碎笑格外有蠱惑力。
他抬手把被子拉下去,終于睜開眼瞧她。
收獲她有些慍意的目光后,許硯談滿意地收斂,開始哄“知道這事兒我怎么可能糊弄你。”
他翻身,從地毯上把自己的衛衣撈起來,然后把岑芙從床上拽起來,伺候祖宗似的把衣服給她套上。
許硯談的衛衣大得岑芙能當短裙穿。
他低頭在她嘴唇上親了親,“跟你鬧著玩兒呢,妹妹還不識鬧了”
還妹妹,今晚上沒過去是不是。
岑芙瞪他腹誹。
“走,洗澡。”許硯談把她面對面這么抱起來,最終還是依她。
實際上,隔音差什么的都是騙她呢。
別看房子老,這樓的隔音蓋得時候就做的嚴絲合縫。
她那點兒小聲兒,貓叫似的,怎么可能被聽見。
他身心饜足,把愉悅藏匿,抱著人去浴室。
有句話她說得沒錯。
他許硯談這輩子,對她就是忍不住玩壞。
她這么重視儀式感,求婚這么大的事兒,當然不會這么隨便。
所以你會喜歡哪種場景,喜歡哪種音樂,喜歡哪種戒指呢。
岑芙,再給我點兒時間門去猜。
給你一場盛大的求婚,然后再把你的眼淚收入囊中。
怎么樣。
你肯定又要說。
我就會惹你哭。
許硯談把她放下,在偌大的浴室里靠在岑芙耳邊提醒,勾唇。
“輕點兒洗,隔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