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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著,為父就被你皇爺爺給趕出京來了,連帶著你二叔三叔一起,都被你皇爺爺給趕來了即墨。”
聽完朱高熾的訴苦之后,朱高燧也是神色不善:“我招誰惹誰了?我好好的在京城混吃等死,莫名其妙的把我趕來這破地方干什么?”
朱高煦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大哥是不得不來,你是倒霉,那我呢?
我在楊家莊子住的好好的,山上養的那幾頭羊眼看著就要長大了,還沒來得及吃呢,結果就被趕來了即墨,我上哪兒說理去?我的封地是青州沒錯,可是治所是在益都,而不是這鳥不拉屎的即墨好嗎!”
望著一個比一個絕望,一個臉色更比一個難看的兄弟三人,楊少峰和朱瞻基只能一個勁的陪笑。
朱瞻基還不得不出言安慰:“父親,二叔,三叔,即墨以前是窮了點兒,現在可算不得窮,這里好東西不少,二叔三叔一定會喜歡?”
“你可拉倒吧!”
朱高煦直接就急了:“什么好東西?是那些海魚還是那些生蠔之類的玩意?好吃,我承認,但是要說這玩意兒有多好,卻也不見得!
還有,你們兩個好好分析分析,你們皇爺爺把我們趕到即墨到底是因為什么?你們父親是擅長算計,我就只會打仗,你們三叔就會混吃等死,讓我們來即墨干什么?”
朱瞻基遲疑著道:“大概,是想讓父親和二叔三叔一起來看看,到底能不能徹底解決那個大難題?”
一聽朱瞻基提到大難題,朱高熾頓時就呵的輕笑一聲,嘲諷道:“那個大難題?那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更大,你們為什么沒看到?”
見楊少峰和朱瞻基都是一臉懵逼的表情,朱高熾就輕輕的吐出來兩個字:“宗權!”
楊少峰更懵逼了。
天下間最大的宗族,就是朱老四他們家,沒有之一!
朱重八定下的宗法制度很惡心——太子以外的皇子一律授予親王爵位,親王之長子世襲親王,余子皆封郡王,郡王之長子世襲郡王,余子皆封鎮國將軍,鎮國將軍之子皆封輔國將軍,輔國將軍之子皆封奉國將軍,奉國將軍之子皆封鎮國中尉,鎮國中尉之子皆封輔國中尉,輔國中尉之子皆封奉國中尉,奉國中尉之子皆封奉國中尉,不分長子、余子。
到了永樂朝,因為朱老四自己就是藩王起兵奪了侄子的天下,所以就把朱重八定下的規矩給改了改——原本朱重八是封了八大塞王守疆拱衛朝廷,但是朱老四上位之后,這些手握大權的塞王親王甚至于其他的藩王們就倒了霉,開始分封而不錫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治事,且不可參合四民之業。
基本上等于養豬。
朱老四這么一折騰的后果很喜人,最起碼有明一朝,除了寧王系心心念念的想要造反以奪回自己應有的權利之外,剩下的藩王都乖的不行不行的。
哪怕是等大明唱涼涼的時候,除了朱聿鍵這個鐵頭憨憨,剩下的那些藩王們依舊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封地當豬,連起兵勤王的意思都沒有。
但是現在的大明,除了拳賽和足球之外,剩下的娛樂項目依舊不多,而且拳賽和足球的影響力也僅限于順天府及其周邊的地區,其他的地方依舊不怎么感冒。
這也就導致了皇室宗親們特別能生的現象——除了努力造小人,還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