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拿著那張所謂能讓人長生的方子瞧了半晌,然后在朱有熺意欲擇人而噬的目光中將方子扔進了火盆。
“不!”
即便被捆在柱子上,朱有熺依舊瘋狂的掙扎起來,怒視著朱瞻基叫道:“那是我成仙的方子!”
朱瞻基道:“方子是哪兒來的?”
朱有熺叫道:“你毀了我成仙的路,還想我告訴你方子是哪兒來的?別做夢了!本王成不了仙,你也修想!”
朱瞻基上前一步,猛的一耳光抽向朱有熺,喝道:“成什么仙!食人肝腦,不墮地獄便是老天爺瞎了眼!”
“你敢打我?”
朱有熺滿臉的難以置信,竟是又重復了一次:“你敢打我?我好歹也是你的王叔,你敢打我?”
朱瞻基冷哼一聲道:“說,這東西到底是哪兒來的!”
朱有熺叫道:“做夢!給我方子的人,已經被我給殺了!哈哈哈哈!本王吃的第一個活人肝腦,便是給我方子的那人的!哈哈!本王馬上就要成仙了!哈哈!”
朱有熺徹底瘋了,或者說朱有熺在他生食活人肝腦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瘋了,現在不過是瘋得更徹底了一些。
朱瞻基神色陰沉的瞧了瞧開始狗叫的朱有熺,又瞧了旁邊的吳明一眼:“到底能不能讓他開口?”
號稱能讓死人開口說話的吳明也沒辦法,無奈之下只得躬身答道:“回殿下,新安王已經瘋了,卑職也沒有把握。”
見朱瞻基將目光投向自己,楊少峰便面無表情的道:“你瞧我干什么?新安王瘋了,可是汝南王又沒瘋,他們兩個狼狽為奸,說不定會知道些什么。”
“我說!”
楊少峰的話音剛剛落下,同樣被捆在柱子上的汝南王朱有爋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招供了:“老五是庶出,向來不得父王疼愛,因此上少了些管教,整日里醉心佛道長生之法。
臣曾經聽老五說過,他是從一個有道高僧那里得來的,平日里寶貝得緊,向來不輕易示人。”
“那高僧是誰?”朱瞻基緊接著問道:“哪座山頭的和尚?”
朱有爋搖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老五平日里交往的佛道之人極廣,臣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從何處所得。”
吳明忽然開口道:“殿下,似新安王這般的郡王府上都有錦衣衛坐探,可從門房與錦衣衛處著手查探。”
朱瞻基點了點頭,正想開口說話,楊少峰卻直接開口說道:“把該辦的事情辦了,省得夜長夢多。”
朱瞻基嗯了一聲,沒有再提起方子的事情,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朱有爋:“汝南王叔可有什么遺言要留下的?侄兒定當盡力。”
朱有爋頓時慘叫起來:“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王叔!咱們是一家人!我剛剛還把老五的事情都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