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猛哥帖木兒不僅矯詔行事,還敢來京城陛見,當真是好膽色!夠種!”
朱瞻基卻搖了搖頭道:“可有實證?若無真憑實據,那猛哥帖木兒定然是咬定了大王口說無憑,否則的話又豈敢來京城陛見?”
李祹一愣,答道:“確實沒有實證,便是他說遷往阿木河乃是奉大明天子詔書,也是在他大帳之中,除朝鮮使臣外,并無他證。”
朱瞻基嗯了一聲,點頭道:“這就難怪了。此事沒有人證,更沒有物證,自然怎么說就怎么是,他說未曾矯詔,自然也就未曾矯詔。”
李祹站起身來,向著朱瞻基行了個揖禮,拜道:“還請殿下為小王做主!”
朱瞻基起身扶著李祹坐下,暗中對楊少峰使了個眼色,皺眉道:“正所謂空口無憑,縱然猛哥帖木兒確實矯詔行事,可是大王手中并無實證,到時候辯到君前,只怕那廝又要反咬一口了?”
楊少峰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笑著道:“空口無憑么,確實是空口無憑,但是要說這事兒么,卻也不是沒有法子。”
剛剛坐下的李祹又一次站起身來,向著楊少峰行了一禮:“還請楊兄弟教我!”
楊少峰趕忙起身扶著李祹坐下,笑著道:“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軟。我既然收了大王的禮物,那自然要替大王謀劃一番了。”
唰的一聲展開折扇搖了搖,楊少峰又接著說道:“大王既然已經知道那猛哥帖木兒乃是矯詔行事,那便直接趕他離開也就是了,若他不依,大王便可讓他拿出詔書。”
李祹搖頭道:“不妥。小王剛才也想過這一點,只是擔心那廝會引兵做亂,到時候這廝又一走了之,受苦的豈不是朝鮮百姓?”
楊少峰道:“既然不妥,那便再換個法子。大王且安心等候幾日,待大朝會時便可直接彈劾于他,彈劾完了再向皇爺爺求個恩典,事情也就解決了。”
李祹依舊皺眉:“這賊廝既敢違背圣意,擅自遷往阿木河后又敢矯詔行事,就算他現在答應了,回頭若他依舊賴在阿木河,卻又該如何是好?”
這回輪到楊少峰皺眉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大王可有什么想法么?”
李祹期期艾艾的試探道:“不如由濟州衛出手將之驅逐出境?我朝鮮愿意承擔所有軍費,只求能讓這賊廝趕緊離開。”
朱瞻基點了點頭,說道:“若實在沒法子,也只能如此行事了。”
楊少峰卻呵的笑了一聲道:“這算什么法子?調動濟州衛要經過軍府和兵部,萬一這賊廝得了消息,再生出甚么亂子,到時候受苦的不還是朝鮮百姓?”
朱瞻基怒道:“那你倒是想個靠譜的法子出來!”
楊少峰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笑的堪比諸葛之亮:“法子倒也不是沒有,只不過這法子太過毒辣,就看大王能不能狠得下心來?”
李祹咬牙道:“還請楊兄弟教我!”
楊少峰嘿嘿笑了一聲道:“你說一條狗跑來跑去的,連自己的主人是誰都搞不清楚,這條狗的下場會怎么樣?”
李祹一愣,答道:“自然會被打死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