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二長老被奸人所害,種下劇毒,此為一。”
“求醫途中,二長老遭遇聚水幫截殺,有本族中人,勾結外敵所致,此為二。”
“事發之后,謝申易奉命前往查探聚水幫一事,卻在元城當中,對二長老出手,此為三。”
“這是三件事情,均是族內傾軋之事。”
謝氏族長沉聲說道:“祖訓第一條,同族子孫,同心協力,不得內斗,之前是我這族長,對族內之事有所懈怠,著實慚愧……但是,有殘害同族之人者,絕不姑息。”
下方眾人,面色變了又變。
有人頓了下,咬牙道:“怎知不是某些人殘害同族之人?若他才是罪魁禍首,卻一朝得勢,修為突飛猛進,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又當如何?”
而族長的目光,又看向了唐空。
唐空淡然說道:“你說何人殘害同族?”
那人臉色一僵,卻不敢說話。
唐空隱約認出,此人好像是謝秋的弟弟,修為甚高,不過并不怎么聰明。
“你說得也有道理,若有人殘害同族,卻修為更高,我等也不能憑借誰人武道修為更高,而不辨是非,顛倒黑白。”
唐空站起身來,背負雙手,看向眾人,說道:“族中謝秋,勾結元城聚水幫截殺于我,收買我身旁護衛羅山毒殺于我,均有證據。”
他伸手一揚,頓時多出一封書信來,落在族長。
族長伸手一撈,握在手中。
“此乃謝秋筆跡,聯系聚水幫截殺于我的證據。”
唐空平靜說道:“族長與大長老,當可驗明。”
謝家族長掃了一眼,遞給大長老。
大長老看了一眼,遞給另外一人,說道:“這是你那一脈,謝秋的筆跡么?”
那人也是內境巔峰的修為,約六十來歲,只是不在壯年,顯得氣血枯敗,縱有內境巔峰修為,但能夠發揮出來的,怕也不多了。
此人遲疑了下,說道:“確是謝秋筆跡無疑。”
大長老說道:“老夫并未在上面,看到任何作假的痕跡。”
族長說道:“你念出來。”
那花甲老者略有猶疑,但終究出聲道:“鐘幫主,聽聞貴幫近來生意不佳,謝某特來光顧,以紋銀三千兩,買我謝氏族弟謝景二公子的項上人頭,此一千兩為訂金。”
頓了下,花甲老者嘆息道:“謝秋。”
在場之中,眾人無不安靜下來。
反而是堂外,不少謝氏族人,為之嘩然。
盡管各房勾心斗角,并非隱秘。
但祖訓命令,不得內斗。
一般在族內,也不過是你來我往,利益爭奪。
似謝秋這般如此明目張膽,買兇殺人,簡直可怕。
這已經過了謝氏一族的底線。
“我中毒一事,眾所周知,而今未有懷疑對象,仍在搜尋當中。”
唐空緩緩說道:“但是謝秋買兇殺我,已證據確鑿,還有何話可說?”
謝秋的弟弟,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但仍然倔強道:“易叔為了替你報仇,去往元城,尋聚水幫的麻煩,探查真相,你卻將他生生打殺,又是何等殘暴?”
唐空背負雙手,說道:“當日與謝申易同行之人何在?”
族長平靜說道:“將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