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士兵忽然沖進軍帳,包圍了眾人,殺氣騰騰。黑甲軍這是丁原的近衛。
帳篷掀開,丁原緩緩的走了進來,冷冷地說道“喝酒呢奉先真是好興致啊。”
看到丁原出現,呂布慌忙離座而出,單膝跪下,一身的冷汗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只是記不起剛才酒醉說了多少放肆狂言,也不知道丁原來了多久,聽到多少。
“布酒后失言,望義父海涵。”
丁原沒有答話,慢慢地走了過去,安然坐到了主座之上,漫不經心地看了看,似乎才發現李肅這個人,問道“奉先,這是何人”
“適才,附近百姓送來水酒,祝賀我軍今日大勝董卓,布去查看,不想巧遇同鄉,心喜之下,便設下小宴招待一二。”
“哦原來只是招待同鄉好友啊”
丁原眼睛一直盯著呂布,意義不明地問道,好像在等什么。
這不談我的酒后胡言,怎么問起李肅來了
呂布心中惴惴不安,更不敢主動提起剛才的亂言。他只想著好好認錯,義父看在他今日立功的份上,興許就饒過他這一次了。
他心事重重地低頭打著小九九,不敢看向丁原,答道“是,此人乃布少時的同鄉李肅,已經有許多年未見了。”
卻不知,丁原看到呂布滿頭大汗又局促不安的樣子,更坐實了心中的想法。
作為主公,最恨的就是屬下蒙騙自己。丁原臉上再也掩飾不住怒色,吼道“來人,把呂布和這個賊子拿下。”
左右的近衛立時上前,把茫然的呂布和一旁驚慌的李肅按住。
呂布這個糊涂蛋不由驚愕,丁原真要治他的罪
怎么可能現在正是和董卓作戰的關鍵時期,丁原怎么可能真要治罪自己
“義父布再不敢在軍中飲酒了,義父你就饒了孩兒這次吧。”
這時,一名黑甲士兵走了進來,說道“稟大人,呂將軍的馬廄中多了一匹千里良駒,金銀目前還沒有發現。”
丁原一聽,眼神變得殺氣騰騰,怒道“好你個呂布啊,當真是包藏禍心,倒是義父小看你了,若不是發現的早,恐怕明日我丁原的頭顱就要懸在洛陽城外了吧。”
“義父此話何意布豈敢如此。”
呂布一怔,隱隱感覺事情不對,卻不知何故。
“住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勾當,早就有人向我稟報了。李肅你說董卓派你來做什么”
丁原瞪著一旁的李肅,語出驚人。
李肅不由得戰戰兢兢,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哼,來人,把這賊子拖下去斬了”
李肅立刻驚慌起來,急道“大人饒命啊,我說我說”
“稟大人,小人只是董卓帳下一介小官,因與呂將軍是舊時同鄉,便被派來當說客。”
“主命不敢違,小人無奈之下只好動身而來。但素知呂將軍忠義,定然不會投奔我主,因怕呂將軍怒起殺我,小人始終沒有和呂將軍談論此事,只是將主公送給呂將軍的好馬送了過來。”
“只待酒宴喝過,小人就回去稟告呂將軍不肯歸降,正是兩全其美之策。大人,我等絕沒有什么不利于大人的勾當啊,定是他人造謠邀功。大人明鑒大人明鑒啊”
呂布聽得稀里糊涂,好像這里面有個天大的誤會,他五味雜陳,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