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府衙后院品茶的聞禮慷,被忽然闖門而入的衙役架住,全然不顧聞禮慷驚怒交加的詢問,將人丟進牢房。
還是最差的那一種。
聞禮慷先是不可思議,緊接著震怒喊道,“我要見府尹。”
“吵什么吵”
咚的一聲,鐵鏈碰撞的聲響。
聞禮慷望去,他側前方竟然不是牢房,而是刑房。
此時刑房的邢架上綁著一個血污染了面,看不清模樣的女人。
剛呵斥的用刑人正用鐵烙在炭爐里翻動。
聞禮慷色變。
他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了。
只是萬無一失的計劃,為什么會暴露,還暴露得這么快
這一日北原城的中心區很熱鬧,結隊的衙役去府學抓人。
百姓們看熱鬧,也不知道打哪里傳出來的消息,說有惡人針對府學學子們,幸好府學防范的好,學子們都沒有受傷,只是傷了各家的馬車,以及受驚的馬造成了公物受損。
這消息傳出沒多久,下午府衙就貼出公告,將指使惡人行兇的幾戶人家貼出,原來是今早告狀怪車吃人那幾戶。
“什么怪車吃人我可不信,那日我路過府學,親眼看見小孩從車里出來。反倒是惡人行兇才是真的,那么多馬尸從府學車苑里抬出來,造孽呦。”
“哈哈,就算真有怪車,那不是該司夜府管的嗎,那幾戶人怎么跑去府衙告狀定是有什么齷齪,幸好府尹大人明察秋毫。”
“活該,以為有些錢財就可以為所欲為。”
府尹這次行動可謂雷厲風行。
只怪聞禮慷意圖綁架他女兒的行為真的戳到他最大的軟肋。
哪怕沒辦法直接推翻開云海運這個扎根已久的龐然大物,但處理幾個旁系的小家族還是可以的。
司夜府這邊。
繼喬家、杜家、柳家送禮之后,府衙也派人送了一份禮過來。
府衙送來的這份禮物很有意思,是今日抓到幾戶人家的案卷。
府尹此舉相當于將這幾乎人家的案子送給司夜府,司夜府不僅可以由此增加業績,還可以有更多操作空間。
借辦案的由頭去搜家也好,去牢里報復對方也罷,甚至是向幾家勒索,且看司夜府的主事人怎么想。
比這些更關鍵的是這份禮物表現出府尹主動示好的態度。
沈栗來到老宅時得知宓八月在忙,就在前廳等著。
這一等沒等太久,實際上是宓八月被宅靈通知后,恰好實驗沒什么靈感就順勢出來看看沈栗有什么事。
一見宓八月,沈栗從凳子上站起來。
互相打了個照面,沈栗沒有一句廢話就把來意說明。
宓八月聽完,訝異道“感謝我救他女兒”
沈栗“傳話的人是這樣說的。”他端詳宓八月的表情,“宓姑娘好似不知”
宓八月搖頭,她的確不知道。
來時沈栗以為這里面是宓八月的神通廣大,見宓八月如此,他心里拿不準了。
不是宓姑娘的話,還能是誰
“那這禮”
宓八月問他,“禮是好禮,司長不敢收嗎。”
沈栗一愣,隨即道“我明白宓姑娘的意思了。”卻還是沒說接還是不接。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夠了,外面傳來宓飛雪放學回來的動靜,沈栗適時告辭離開。
這次宓八月沒問福安他們在府學里的經歷,在用過完飯,宓飛雪回自己的房里完成夫子布置的作業,宓八月則走到老宅的院里把夜來聽雪從善惡書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