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絨毛
負司一般都比較給自己麾下的后勤一把手面子。其他員工對負司說話時,它經常裝沒聽見很多時候也是真沒在聽后勤一把手說話時,負司好歹會給點有意義的反饋。
古任點頭了的事情,負司一般都不會拒絕,所以在古任同意了與奶貓簽約后,蹲在簽約桌上的奶貓面前就出現了一張合同。
負責奶貓簽約或者不簽約就扔它出去事宜的后勤員工苗簡看到合同出現,笑了起來“好了,小貓,請把合同內容看完,然后如果同意,就請在最末尾簽上你的名字。蓋爪印也行。”
旁邊比貓后被捕入負司、但和貓幾乎同時拿到合同的預備役侯卞伸頭想看貓面前的合同,負責接待侯卞的后勤楊毅懶洋洋地說“制式合同,內容完全一樣。原始版是負司語,實際簽約時會根據不同簽約者的母語配上不同文字的翻譯版本。”
楊毅“你們簽負司語版或者翻譯版都可以,效力沒區別。簽約完畢后你們會自動學會負司語,以方便母語不同的員工相互交流,也方便去不同情緒場做任務。”
楊毅“不管你們現在信不信,反正簽約這一塊肯定不會做任何手腳。合同上沒有任何語言陷阱、文字游戲。高死亡率、高痛苦率就是這么明明白白地寫出來了。愿意,就簽;不愿意,現在便可以離開。”
侯卞此刻關心的重點卻不在合同本身上,他當前最好奇的是“我能不能對照著我的翻譯版本看看貓語版我還沒見過貓語寫下來是什么樣子的,滿篇的喵嗎”
楊毅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你有沒有一點基礎的語言常識喵作為聲音時可以通過不同的音調、長短表達不同的含義,但把這個字重復地落在紙上能怎么區分含義如果表達不出豐富且精準的含義,怎么可能拿來寫合同”
侯卞“所以說我到底能不能看制式合同不存在保護隱私的顧慮吧大不了我不看它簽名。話說它肯定是按爪印而不是簽字吧”
楊毅“我們把入負司時間恰好撞到一起的預備役放在同一個屋子里進行簽約,當然就沒考慮合同方面的隱私問題。你可以隨意走動,沒人把你栓在椅子上。”
侯卞“我這不是看你們把簽約座位擺這么開,以為不讓亂走嘛。”
楊毅“擺得開只是因為房間足夠大,樂意給每個人留出充足的活動空間。你看不看貓的合同我無所謂,但如果貓介意,你不能強迫它,不然,貓的負責接待者會抽你你光看她的外表可能很難想象,她其實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摁趴下。”
苗簡白了楊毅一眼。
很多后勤在還是一線員工進情緒場做任務時相互間都有過合作,經常還有著過命的交情,之后成為后勤也有無數往來的機會,所以關系一般都很不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那種當然也有結了死仇、回避一切見面場合的類型。
合同中明確規定了不允許謀害同事,包括直接砍殺,也包括設陷阱把同事引入惡鬼口中,或者在逃跑時抓同事給自己擋槍等。如果違反,則違反者會遭到合同力量的處罰,很可能立即喪失行動能力。如果動彈不得的時間點不湊巧,則可能被情緒場中的危險力量直接絞碎。
負司長期以收集主負面情緒的情緒能量為業務,自然深刻了解負面情緒。一個人是不是有意害另一個人,在負司的注視中是無法躲藏的。
有時,當某人對同事的惡意大到一定程度后,負司合同的處罰條款會在那人實際采取惡劣行動之前便被部分激活,先對那人的行動能力造成一定程度的壓制。
假如此人在這段被壓制的時間內被情緒場所殺,那就請認命,這是其自找的;而如果這段時間其剛好處在相對安全的環境中、活了下來、熬到了合同重新變得無存在感,那算運氣好,請珍惜這次的僥幸,不要再對同事升起過度惡念。
同理,如果一個人是意外害了另一人,負司也能知曉他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