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自己的力量
易昌雯走廊里的墻磚與墻磚、地磚與地磚、燈與燈,樹林里的泥漿與泥漿、樹木與樹木,都高度相似,任何一處都可以藏下一把最多巴掌大的鑰匙,沒有相關線索便幾乎不可能鎖定具體位置。不過鑰匙大概不是這次情緒場的重點,那種門怎么看也是不開更安全。
易昌雯覺得自己仿若被困于死胡同。在多次的來回走動中她能發現的變化只有兩個一,腳不可避免踩到的泥漿、手故意握住的樹葉被帶入了走廊;二,鏡子里照出來的她的頭發越來越多了。
易昌雯我要是真能有這個發量和發際線,我一定會感動到哭。甚至可以考慮擁抱一下鬼。
再一次落到鏡子前,看著因為頭發太多而讓自己感到些許陌生鏡中人影,易昌雯無奈走其他方向都只能回到原點、從頭開始,于是我要么得朝那個肯定有古怪的小樓走,要么便只能砸背后肯定藏有危險的游戲門了。
易昌雯考慮到我完全找不到砸門工具、嘗試踹那門只讓自己腳疼,所以
當易昌雯再一次踏出玻璃門踩到泥地中后,她轉身,正面朝向兩層小樓。
此時桂威已經等了許久,水都喝過了幾輪,并開始深刻懷疑貓是不是與人不同、貓待在這鬼屋里是不是不需要喝水。
桂威越想心中越不高興,決定把一直躲著不見她的貓逮出來,狠狠教訓它一頓。
正當桂威對貓的不滿情緒蓋過了想看人死的期盼、準備離開窗戶邊之時,她看到那個逃了多次的女人終于往鬼屋這邊走了一步。
兩步。
三步。
易昌雯停住腳步,因為她感到自己身上的力氣在快速流失,導致連走路都費勁,還有
易昌雯腹部好像很空虛哦,對了,這是饑餓感。
桂威瞇眼看清那女人的手捂上肚子,重新高興了起來,又對貓叫嚷“你的仇人已經完全入套了,你很快就能看見她被泥巴吃掉了。如果你不想也被泥巴吃掉,你就要聽我的。懂了嗎”
易昌雯聽不見小樓內的人聲。在她的聽覺中,那兩層小樓非常安靜,不過她能看見窗后有一個人影在手舞足蹈。
從易昌雯第一次踏出玻璃門落到這個樹林中后,她就看到那扇窗后有人影。每一次易昌雯看向小樓時,那人影都在那,有時會動一動,換一點位置,但始終位于那扇窗后。
易昌雯懷疑過那是假人,或者是其他東西恰好組成了一個人形輪廓,有時的移動則是風吹造成的。不過這次那人影的活動幅度可能代表著那確實是個人
至少生前是人。
易昌雯是人是鬼都行,總之都是可以打的東西,總比踹不動的石頭大門有對付的余地。
易昌雯朝小樓的方向再走了兩步,身體的虛軟感更加強烈。她停下來再次調整自己,盡量用能量去緩解那種不適。
易昌雯給自己打氣我可以的。我的能量理應能夠滿足我所有的迫切需求。無論我這虛軟感是因為吸入毒氣還是因為被鬼攻擊造成的,只要花費足夠的能量,我便都應該能治好它。雖然我不知道該怎么治,但也許能量自己會動總之,在我的能量存款耗盡之前,我都應該不會死。
桂威怒吼道“為什么她還不趴下”